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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ttps://t.me/+CLf0M01ChSc1Mzk1 张洛于日间补足了觉,再醒时已是黄昏时节。及至睁眼,头一个便是去怀里摸那情信,见信封还在,便才放下心来。那女婿本欲拿着信当面与那刁红杏对峙,可转念一想,那信上署名,单写一个“曹氏”,并未点出名讳,若那信上“曹氏”非是“赵曹氏”,却不是又与那刁妇人作尴尬了?如此说来,要证那信是赵曹氏所写,应从字迹下手,而能识信者,必是亲近之人。 “若说亲近之人,必是我那熟奴奴和媳妇了,可眼下岳母偷情八成是实的,若遭女儿知晓,两下里便要生出隔阂,坏了母女情分了,如此当难得糊涂,竟去找芳奴儿商量,那熟妇应是个有进退对策的,与她商议,定能把握分寸,守口如瓶。” 那天师动随心念,也不出府门,当即翻身上瓦,径直跳到对面去。那张洛自除了妖,胸中便更添自信,一发地没规矩起来,却不知祸事将至时,正是由不规矩起的。 “嗯……此中之书,正是我那姐儿的笔迹,想我那姐儿的爹爹原是京官儿,替那‘青词宰相’顶过儿,才发贬到塞北当县令的。”梁氏一面端详信件,一面又道:“想我姐儿这书法,当时也是有名的,一提起曹家四姐儿,都一发地夸哩……不像妾身,识的字小半都是先夫教的,外人说我,都道羊奶绣花枕头哩……说来惭愧,妾身所认的字,需多还是先夫去后,看那淫书认得哩。” “奴奴,为何人家都叫你到羊奶绣花枕头哩?”张洛问到。 “唉……还不是与你正吃着的那东西相关哩……哎哟~小冤家,你吃奶头吃得这么响,生怕你媳妇儿听不见是怎的?” 梁氏俯下身,半遮不遮地拢了拢胸衣,却把那白雪覆胭脂似的乳肉一股脑堆在张洛的小脸儿上,那张洛躺在梁氏膝上,一面掐玩着乳肉儿,一面把两个奶头塞进嘴,品馐尝馔般吞尝起来,直玩得那梁氏“哎吆,哎吆”地轻声哼喘,方才挨了受不住的梁氏一巴掌。 “滋溜……没准我媳妇也馋你奶呢……奴奴,你自看着我那媳妇儿长大,你倒把这好乳,奶过没奶过我媳妇哩?”张洛一面吃得响亮,一面同梁氏调笑到。 “啧……有奶我便奶了,我自破了瓜,更未生育过,用甚么产奶哩!”梁氏娇嗔到。 “噫!奴奴儿,你这大乳确如羊油般滑,枕头般软哩!怪不得都叫你羊奶绣花枕哩!”张洛一语既出,却叫梁氏含嗔带笑地拍了拍裤裆,只见那梁氏红了脸笑骂到: “去!你个坏蛋净使话儿调戏奴家,人家说我羊奶绣花枕头,原是因我家靠几张好皮草起家,后又养了五六山的牛羊,我自断了娘奶,便喝牛羊奶长大,我那‘羊奶’,便是从这里来的;至于绣花枕头……盖因妾自幼貌美,却没甚才华所称哩……” “照我看,奴奴要貌才有貌才,要身材有身材,端的是个才女哩……”张洛笑着使了个坏,用牙轻轻咬了咬奶头,把个梁氏吓得“哎呦”一声娇喘,当时便软出了水来。 “哎吆~你个小冤家,不怕把人家的奶咬漏了……”那淫妇发了骚情,手也似不听使唤地伸到张洛裤裆里:“小淫贼,眼儿还会啃奴家的指头肚儿哩……兀那欢合之时,却不知要吃了我多少阴精哩……若不是妾身上了年齿里头肥厚,早让你那骚棒棒儿咬出印儿了~” “嘿嘿……如此方显小子的能耐哩……”张洛笑到。 “甚的能耐,欺负女人能耐罢了……”那熟妇巧笑,一面把个粗壮的大宝贝拉出张洛的裤裆头,见那粉棒棒儿疙疙瘩瘩的,嫩滑里带着坚挺,一只马眼儿一张一合,好似要同梁氏说话一般,那梁氏喜爱那话儿的紧,便低头去吮那翘挺的头儿去。 熟少二人兀自咕哝一阵儿,待那熟奴奴尝够了水儿,少郎君品够了奶,便双双起身搂抱着说起话儿来,只听那熟奴儿思忖一番问到:“如此说来,我那姐儿倒有了私通之嫌了,洛郎,你须把这文书仔仔细细地藏好,万莫漏了,更须提防那小白脸儿上门儿敲讹,弄得我那姐儿和赵家名声狼藉了便是。” 那道长头先吃不准梁氏与赵家之情,恐家丑外扬得甚,便只同梁氏说了画皮妖勾搭岳母之事,见梁氏心肠好,确是个愿与那赵曹氏岳母相隐的挚友,便又把头先隐去的妖魔诡谲之事,从头到尾与梁氏说了,那美妇听后花容失色,兀自颤声叫起来: “啊也……那小白脸儿竟是如此怪物,那头日里拐我的尼姑,还指不定是甚么劳什魔怪哩……” 那美人越想越怕,惊惧间竟垂下泪,依偎在张洛怀里哭了起来,张洛好言劝慰良久,方才叫梁氏宽心。 “郎君,非你……我险些让畜牲玷污了身子也……想我本不是个荡妇,只因遇上你这么个可心儿的人儿,我才把憋了八年的情爱,一发都寄在你身,若真个要担个夺志之名,那却也是值得的……可,若妾身当初真真叫个杂毛畜牲肏了,我便也没脸在世了也……”那妇人连哭带骂,说尽了“黑里欢”的不是,才复凄凄切切地收声,稳下心神同张洛商量起来: “此事万莫说与碧瑜儿,她若知她母亲险些堕在妖魔手里,母女也做不成了,此件事,但就你知我知,万莫再说也……” 那梁氏扯过方巾擦了擦眼角泪,复又道:“可话虽如此,一个巴掌难拍响,曹四姐儿险些变节,她亦有过,虽是见诱,却不能轻饶她也……” 张洛闻言,捶掌喜到:“是哩!我亦有此意!但罚得狠,恐伤了和气,罚了轻,她却难记着,如之奈何?” 那美妇略转秀目,嘴角微微一笑,勾指唤张洛凑至切近,便才低声在那准赘婿耳边道:“你就把你那话儿弄她一弄,也让她尝了苦头,也让她上了瘾,我俩的事儿,以后也方便哩……” “啊也!好奴奴,你说的甚么?”那张洛大惊,一是不曾想过梁氏愿意同别人分享自己,二是那岳母虽是倾国倾城的绝色,却仍是自家岳母,如此做去,却不是乱了人伦也? 那小道士原先想肏那刁岳母,也只是见难后,类似于“干你娘”的气话,如今攥了她把柄在手,心气高了,气自然也消了一半,便要顾及伦理纲常,更碍赵小姐的面子,将来便要同那佳人说:“媳妇,我操你妈……”却又怎得能厚着脸皮说出去哩……故那少年心中虽把个赵曹氏当作刁蛮的佳人,可真叫自己去和岳母乱伦,那便要另当别论了。 梁氏以为自己没同张洛说清楚,便压低声音,复同张洛说到:“你用你鸡巴肏你丈母娘,你那鸡巴大,初入时叫她疼一阵儿,就当是罚了,待到后头让她爽了,一来我俩有她的把柄,二来她同我等是一块儿,待到那时,我俩也能大方欢好了。” “可……”张洛想了无数个可,这便要同梁氏问到:“可奴奴,你怎能愿意同她人分我哩……莫非,你心里厌了我了?” “咄!休得胡说,该打,该打,呸呸呸~”那梁氏娇嗔,作耍子般左右轻扇了张洛三巴掌,又兀自作了个吃了吐,便忙与张洛解释到: “郎君,休得如此说也,你是我心尖尖儿上最软的肉儿,我爱你还爱不过来,怎得厌你哩……我愿同我那姐儿共侍你,一来是觉着你人品干净,是个值得依靠的,妾和妾的姐儿跟了你,定会得你照顾;二是妾身精力实在不济,你肏得猛,我却遭不住,同你欢好,却是要找个分担的,就是找了个分担的,我还怕喂不饱你,一发都叫你肏丢哩;三是你那岳母久旷深闺,我与她姐妹一场,自不愿她受熬,索性作个顺水人情,你做一桌饭,就请两个客了,若你岳母来,你同她肏时,我便可在旁赏看,或喂你吃吃奶,或帮你推推腚,也是番情趣哩;四是我不厌你,倒怕你厌我年齿大哩,到时候来个比我大的姐儿比着看,能有个新鲜,更能讨你喜欢哩……” 那梁氏一面讲,一面搂住张洛亲昵,见张洛并无见怪,便又道:“我那姐儿年轻时便压我一头,从小到大,处处是她的好,我却只能陪衬,今番把她要在你的肉棒棒下,我是小妻,她倒成了个长妾了,你争争气,替妾身肏得她叫你爹才好,也能同我出出憋屈哩……” 那张洛一边听着,胯下阳物却早已昂扬冲天,凭空里不住暴跳如雷,耳闻梁氏语,他便早飘到云彩眼儿里了,哪还有心思想事哩?那小子满脑子都是赵曹氏那刁美人儿光着屁股被自己压在地上肏得叫爹的样子,也不管梁氏说得甚么,一发都作个听不见一样了。 那美人见张洛傻笑着出神,心下便略有不瞒,伸两个手指掐去那小郎儿的肋下,这才让那想入非非的小儿回过神,惭愧地傻乐作歉,直哄得梁氏练练捂嘴巧笑,柔情蜜意地又腻歪了一遭,张洛见天色将晚,恐那佳人遭妖邪淫辱,一方面却又想看那刁美人同上次般小小地现世,便愈发上心,辞别梁氏,复又窜房上脊,于赵府高处警戒起来。 张洛了望一阵,但见那赵府门前甚是热闹,家仆院工,连着那刁美人赵曹氏,一发喜笑颜开地涌到宅门边侍立,又远远望见府门边几个人影簇拥着一个瘦高的男人,料想应是丈人赵仓山归家,张洛见之,心下顿时放松了些,便翻身下瓦,同众人到府门外迎那家主。 正自向前,耳边厢便听赵仓山似乎在向众人引荐一人,影绰绰见赵仓山身边站着一年轻女子,待至切近不近之处,便见那女子一身天竺国女子打扮,红锦胸衣,堆挤丰盈盈一沟乳肉,紫青裙摆,飘摇沉甸甸两瓣翘臀,中间一段雪白的肚皮,比西子有肉,较玉环有型,微微地在裙鼻儿处堆肉,一发作堆琼砌脂一般。 那女子之肤端的甚白皙,于黄昏中,尚且亮晃晃勾人眼目,连那小道士也对着那女子的肚皮和胸脯盯了半晌,方才沿那戴金裹锦的脖颈,慢慢向上去打量那女子容貌。但见那女子长得一副高鼻梁,高眉骨的异域之相,张洛观之不禁暗暗称奇,我那老岳父莫非旱地神行,十几日便走了常人几年都到不了之处,又打了个往返,带回如此西域美人也? 却道何谓西域美人?原是自前朝旧都长定向西,或穿过高山雪原,或行至瀚海沙漠,于瀚海之中凡三十六国,过高原之后有国名为天竺的,便笼统称之为西域,其间女子高鼻深眼不似中土,却更兼风情妩媚,较西洲之女略矮,却更玲珑者便是。 张洛定眼更自细打量,见那美女一对琥珀色瞳,面庞异乎中土的白,乌黑乌黑的头发打折波浪儿,如云似烟地披在脑后,又浓又弯的柳叶弯眉,衬得眉骨愈高,山根愈挺,朱红嘴唇包着珍珠般润的牙齿,半遮不露地隐在那女子的微笑之中,其间所藏之情,不能辩乎万一。 那女子看着面善,一时间却说不上来在哪儿见过,那西域女子自与中土不同,乍一看亦察觉不出年龄,可见那女子大乳翘臀比赵小姐丰腴,却没梁氏及岳母熟大,料想是在二三十岁之间,可估大概,却说不得准,只能兀自打哑谜似的揣测,好不叫人纳闷儿。 张洛揣着个心思,偷眼去看丈人并赵曹氏神情,但见那家主春风得意,与那西域美人离不过半步,那岳母满面堆笑,神情里却含十分怨戾,想必那丈人和着美人关系非同一般,赵曹氏感应机敏,亦觉察出,却不点明,只是在一旁强颜欢笑地服侍丈夫。 那一众下人亦各怀情态,有的交头接耳,有的眼里泛热,有的眼中带色,直盯着那西域美人目不转睛。那张洛对此外来生人亦是怀揣警惕,只是闭口张目,远远地盯着那面相半生不熟的西域女观瞧,可也奇了怪,自己曾不到过西域,白甚地觉着一个西域女子面熟? 张洛见赵仓山凑到赵曹氏身边轻声低语,便机灵眼睛盯着赵仓山唇间翕忽,施展起读唇语的巧机,个中原委,自解大半: “好叫夫人莫见责于我,此女是西域天竺国太医之女,专门照顾皇室床闱之事,唤作“性医”的,此番我去白山州做生意,得一朋友引荐,方才请得动此医来此调理,本是为了讨夫人开心的,况且神医怕在府中多有叨扰,早要我在外招待,待明日安排了别馆,便请神医在外居住,还请夫人宽心则个。” 但见那赵曹氏转怨戾为娇嗔,俏巧地白了那家主一眼,暗压唇间笑,骄矜地打了下赵仓山的手,便又恭敬起来,自引西域女性医入府。 “噫!好生奇怪也!那紧西南面的人儿,白甚地来此中土里极东极北之地哩?况且此女名为‘性医’,身边怎得也应带个医箱,或跨个背包,至不济也要弄个褡裢傍身,此人莫说傍身之物,浑身上下穿得如此不严谨,怕是连放荷包的地方都没有哩,怪哉怪哉!我那丈人岳母都不见疑,我却要提防些,之后观察,莫失谨慎便是” 那道士心中捕风捉影地狐疑,却仍端着谨慎藏在一边,暗自观将去,见那西域美人儿往本处望来,他便倏忽间隐在暗处,匿在墙影里不叫那西域女看见。 赵仓山情态里似对那西域女医颇为恭敬,亲提灯笼在前相引,又吩咐赵曹氏亲自下厨烹饪佳肴。那妇人不愧为家室内的熟手,兀自挽起袖子,身边只留两三个切菜洗肉的丫鬟,只见她一手和面一手烹油,鲜鱼跃入锅中,两三翻泳之时,糕点亦蒸得;佳肴放在炉上,一二滚开之际,凉菜也馔毕。顷刻间,五荤五素色泽鲜亮,四凉六热芳馨扑鼻,又把那三五年的美酒开了坛,美味醇厚,飘满家园。传菜小厮偷着捡几个盘中边角尝了,那赵曹氏便也装作不知,只是叮嘱传菜时小心侍候,那下人便也规矩起来,把一道道好菜流水般端到中庭会客雅室之内。 饶是主母迅捷,上完菜时,也是月上树梢,满月透得园中假山,柔柔地在庭院正对的小湖里映出倒影,小湖两侧围着院廊,双龙捧珠般簇拥着会客雅室。那家主端坐雅室中,吩咐下人打开屋门,又把烛火拢在玲珑罩内,就着屋内一篇繁华,同那西域女医赏玩月色。张洛见中庭热闹,便隐去两魂,于中庭四周的院廊影中窥看内里情形。 但见那赵财主与那西域女子于八仙桌旁并腿而坐,一面与那女子倒酒,一面频频殷勤夹菜,那女子饮罢一盅,兀自拎起一串葡萄喂给家主,虽说没做歹,却也十分越礼。不过张洛料想那财主应尚未同那女子行苟且之事,否则也不会如此热切,想来世间男子的殷勤大抵是把肏到女子前装与女子看的,一旦到手,便如个冰雕的君子,玉做的贤人般,任那女子如何热情,他便要千般推脱,万般拒绝,并把些礼法规矩,尽从那花花肠子里掏出来,好像头前那遭饥渴之人不是他了一般。 那张洛见赵仓山与那女子勾勾搭搭,挑挑弄弄,十分恩爱,好似热恋的爱侣一般,不禁一面暗笑那老色鬼猴急,一面又嘲讽那俏姘头做作,自古佳人爱少年,你个风流模样的骚货,白甚的去就和那糟爷们儿?八成是为了钱财受用罢了。 那对男女正自调戏间,只见那忙活得头发散乱,肌肤熏红的主母自另一边穿廊而来,正面对打得火热的赵仓山和西域女子,但见那赵曹氏脸上青一阵红一阵,好似冻了的萝卜,恰如霜打的茄包,把个绝美的熟女气得好像戏台上的花脸一般尴尬,却只在原地里瞪着一动不动的二人,闷里生气,咯吱吱地咬牙切齿。 那赵家主见正妻被气得柳眉倒竖,妒容满面,静静呆立,鼻孔里仿佛喷出火焰来,正要解释,那佳人便一跺脚,哗啦啦一摆长袖转身便走,好似怒鸟,正像气蝶,那财主当时便受了惊吓起身便要追去,却让那西域性医紧紧缠在椅子上,但见那西域女转玩头发,对着赵仓山的脸一划拉,那家竟便似丢神儿般安分下来,半晌才回过神儿来,却又兀自问到发生何事,好似失了忆一般。 “官人莫惊慌,方才是下人传菜撤碟子来。”那西域女医一张口,却是标准的中土话,张洛耳聪目明,更兼强记,当即想到八部寺落荒而逃的假尼姑,可那假尼姑是个古铜肤色的秃瓢,此女却是个花白肉体的秀发娇娘,张洛想起与画皮妖处找到的一张张画皮,料想那假尼姑陈此番应是披了画皮,又或者那假尼姑亦是张画皮,其庐山真面目,犹未可知。张洛忙想上前护持丈人,却一怕那妖邪挟持人质,二怕那丈人肉眼凡胎,反到错怪于己,况且那女医究竟是否为妖邪,犹未可知。 由是那道士便不敢造次,便只能按兵不动,静观其变。张洛自院廊影中探出半个身子,见那不正经的丈人只是与那西域女子拉拉扯扯,这丈人欢欢急急地要求,那女子喜喜挣挣地不肯,二人调笑嬉闹,把个花白的皮肉乱摸乱抓,至叫个红枣似的奶头都半遮半露地凸出胸罩,也不说入身肏屄,只是勾引欢喜。两下里嬉闹,倾玉壶,倒青盘,连碟子都打了几个,啪啦啦掉在地上,有声有色,好不热闹。 那张洛在一旁偷看亦觉面皮羞红,却听见耳廊边远远地传出一阵阵悲哭之声,循声望去,便见那刁美人正倚靠栏杆,面对着湖,呜呜咽咽地抽泣,远见便如梨花带雨,真真我见犹怜。 那张洛见平日里不甚对付的岳母哭得凄惨,心里却暗暗升起一股怜香惜玉之情来: “那赵曹氏亲自下厨迎接远归的丈夫,不想却尽教丈夫与外人受用,他们两个一边吃一边调情,却把个女主人晾在一边,那美人儿素爱风花雪月,如今却叫个外人享了,她怎能不悲哀哭泣也?” 张洛见那财主和医女拉拉扯扯,又兼满面绯红,一副酒醉模样,那妖女虽仍遭那财主纠缠,却仍是躲躲闪闪。男人若醉了酒,那话儿便用不利索,张洛料想那厢应无事发生,外加少年莽撞性情,边更不去管那丈人,径自凑到赵曹氏身边。 但见那刁美人哭得面颊绯红,眼睛里婆娑娑泛着泪,委屈地皱着烟眉,一张绝美的脸蛋儿虽老了些,眼角的鱼尾纹却更添成熟韵味,若非一脸熟样儿,倒不作美。那张洛凑在赵曹氏身边,见赵曹氏悲美,又联想到往日过节,两下里复杂心情,脚跟却再难往前一动。 那赵曹氏之所谓“刁美人”,本就是“美”多于“刁”,美则美矣,却是个“兼美”。 却道何为“兼美”也?大抵世间女子有两美,或乳大臀肥,身体便狼夯,虽勾住男人眼,却终不为美,就像梁氏一般,虽长了对玉瓜一般大的奶子,磨盘一样宽的屁股,却终因身量过大,远看就是高头大马,肏干有余,而赏玩不足;或清小俏丽,躯态却柴瘦,即便长得倾国倾城,倒失了性感,譬如赵小姐,虽有一副俏面庞俏美绝伦,体态亦亭亭玉立,却偏赖身子过瘦,一瞅便是经不住床笫的,赏玩有余,而肏干不足。此二美者,虽遍乎女子,兼得却是罕有。 而那赵曹氏则不然,她之身量虽也高却不是个壮的,鹤颈柳肩,一对奶子却好似两大兜装了蜜的水滴袋子,虽软却不泻,虽垂却不颓,裸身合围足有四尺,裹束起来却颇匀称,倒把露在外头的乳肉勒得丰满,一半逼仄仄束在衣里,一半白花花露在外头,好似灯般晃,更像雪般亮;细柳腰,磨盘臀,肉乎大腿,却修长匀称,敞开时半隐腿间蜜丛,并拢时勾勒胯间馒头。 至于行止优雅,颇有大家闺秀之风,自不在话下,张洛虽对赵曹氏有怨,可和高鼻深窝的西域女子相比,这珠圆玉润,宛若出水洛子的美人儿才是更胜一筹的佳人。 “哎……大概是甜的吃腻了想吃辣的吧……”那张洛暗叹,暗暗倒替那赵曹氏叫起不值来,这厢说来,那人之性,却是个奇怪之物,往日里一颗剑拔弩张的心,而今倒渐渐舒展,一发柔和起来。饶是如此,那少年心中一含羞,二尴尬,鼓起五分勇气,又添两分糊涂,这才敢凑在进前五六步远,趁那刁美人哭得晃神,半尴不尬地站在赵曹氏对面。 时值夏秋之交,那塞北虽然寒冷,此时却仍有暖意,那廊下便是湖水,夜色伴星正好湖畔荷花飘摇,几只青蛙追逐,咕地隐没在一片栖息在莲萼上的荧光之中,萤虫扑跌,窸窸窣窣地落在亭里,那张洛见赵曹氏悲声渐息,只是半尴不尬地站着,那刁美人身上的香味儿好似钻山的旋风,随着夜雾弥漫,呼啸着钻进张洛心里,把个少年的心儿弄得扑通通乱跳,连也一发红了。 “怪哉……我怎的像有些喜欢这刁妇人来了?……”张洛端详着赵曹氏颇有点丰润堆肉的瓜子儿脸庞,心里愈发柔软起来,若自己真有个娘,也应该长得像这岳母吧……那梁氏奴奴毕竟太野俏风骚了些,若是真做了自己娘,管自己叫爹的弟弟都得好几个了,却不是乱了人伦也? “所谓娘……大概就是个经常对着自己发火的人吧……”如果从这个角度看,那赵曹氏在某种意义上,也算是自己娘了…… 张洛幼时混迹市井,常扒在私塾窗口去瞧里面的孩童,有时就能看见一两个妇女闯进来,揪出一两个孩童去,或因闯的祸,或因偷了懒,一面苛责,一面训斥,更有甚的,也不顾先生斯文,孩童脸面,当堂扒掉孩子裤子,使戒尺啪啪地抽得孩子屁股通红,那孩子就哭将起来,比屋外的蝉叫还恼人。 说来奇怪,即便是这种别的小孩子看起来很掉面子的事,在张洛心中都是一种渴望,如果天天挨打能换来一个娘,一个家,他便也认,到头来却流离天涯,到了成家立业的年纪,也不能请母亲过来喝杯喜酒…… 想到此,张洛竟有些羡慕那些憋在方丈间的孩童,他们至少知道自己的母亲究竟是谁,而自己呢?别说母亲,就是父亲,便也不知是谁哩…… 夏将尽,秋将来,西风吹起,凉飕飕最是催人悲意,望着于赵曹氏悲戚中起舞的萤火虫,张洛心下竟生悲凉,与心中不知怎的生出的哀愁一起,噼里啪啦地撞在一起,激得张洛心中也万般不是滋味儿,心尖儿一苦,鼻头儿一酸,竟也落下泪儿来。 那莲上的青蛙“咕呱~孤寡~”地叫着,更让张洛想起自己是个没爹没娘的孩子,悲到深切之处,当即哭出声来,渐渐竟把那赵曹氏的哭声儿盖过去,那赵曹氏耳听得一阵比自己还愁的哭声,当即止住哭,抬头向张洛纳闷儿地看去。 “喂,你兀自哭个甚的?”那刁美人才意识到自己刚才的悲苦竟被张洛听在耳里,当下便故作矜持威严,连忙擦去眼泪儿,板着眼泡儿红肿的俏脸质问张洛到。 “我陪你哭,不成吗?”张洛亦自觉失态,便也赶忙敛起袍袖擦脸,倔强同那刁美人答到。 “想不到你个浪荡游神似的破落道士,这厢还会落眼泪儿哩。”赵曹氏见张洛泪眼汪汪,鼻涕还没擦干净,不禁觉得好笑,便绷不住面容,“噗嗤”一声乐了出来。那少年见个刁美人破涕为笑,心下却颇不服气,兀自倔强地报起肩膀来。 “你这厢来却要做甚?”那赵曹氏言辞甚冷,语气却软和不少,通往日里言辞客气,暗杂唇枪舌剑大不相同。那张洛心中对赵曹氏暗生怜悯却不好意思挑明了,见那赵曹氏话音儿稍软,他却也不敢得寸进尺,只是装作漫不经心到:“我方才听得一妙龄佳人在此哭泣,便追过来查看,没成想是您哩……” 那刁美人一听“妙龄佳人”,心下便甜了三分,无意间把那张洛的暗戳戳的马屁受用到心里,话音儿一发软了,但见她笑骂到:“咄!妙龄少女却是没有,你这放荡人儿,有了媳妇儿,倒不老实,却是该训!该训!” 赵曹氏叱令张洛站好,便把什么道学,哪叫规矩,三纲五常,君子五德,掰开揉碎地讲与张洛,那主母不愧是书香门第的闺秀,引经据典,信手拈来,腹中才学更胜男子,连张洛都不禁暗赞赵曹氏腹有书香,气质雅然。 只是这妇人忒道学,把字字珠玑的话儿,尽去解释那陈腐不堪的条陈旧礼,好似金玉裹败絮,低论高辩,说到底也是个受眼界局限的女流,却也胜那酸儒腐士多了。 那张洛见赵曹氏口若悬河滔滔不绝,便只是坐着倾听,更不发一言。那赵曹氏见张洛聚精会神,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心中竟暗自欣喜。便破天荒地同张洛对坐在廊下,语重心长地叮嘱起来。 却道她因何欣喜?原是因赵曹氏还是曹小姐时便在众人的追捧中享尽虚荣,因当初赵仓山说话儿最甜,最叫人舒心,她便许了。可自嫁了赵仓山,真可谓得到就不值了钱,那赵仓山本只是个武夫世家里做买卖的,更不会哄女人,只知道一味顺着她意,把个前半生云彩眼儿里的骄女一下子放在平地上,任是谁人都受不,如此一来凡二十余年,那赵曹氏虽仍养尊处优,心地里却早干枯了。 不过好在那赵仓山一来贪恋赵曹氏绝美的容颜和一身好肉儿,二来也是力不从心,便从未纳过妾,这倒让赵曹氏颇感欣慰。 可及至今日,赵曹氏忙了一溜十三招,正待讨丈夫一句夸赞,却见丈夫同个年轻的厮混,她再受不住,千万委屈一发涌出来,竟自奔至廊下哭泣,却见丈夫不曾来此,倒来了个平日里看不上眼的道士女婿,就是陪着自己哭,也便是稍稍顺了心的,又见那平日里结下宿怨的女婿愿意听自己展露才华,她心里竟久违地尝到了虚荣被满足的快感,当下身心舒畅,一发和蔼起来。 “汝虽是个破烂儿道士,却是个少见的聪明人儿,我今遭把个中道理都同你讲了,万望你能行正道,日后无论是考个功名还是接下这摊子生意,就是做个守家翁,能护佑门楣,我便知足了。” 那赵曹氏语重心长,张洛早听得心中倦怠,却也点着头,诺诺地应着:“大人真不愧是书香门第的闺秀,小子这番当谨遵教诲。” “嗯……你倒还算个通人性的……” 那赵曹氏此言一出,张洛当时便又不乐意了,怎么着?我是畜牲也?不过想来这妇人平日里也不懂人情世故,又常轻看自己,说出些难听的话来,倒也合乎情理……不过说来也邪门儿,怎得这遭便能体谅她也?大抵是人与人将心比心,她辞色稍缓,我便也能体之谅之吧。 “唔……如此,小子便告退了。”那少年终究还是对那刁美人心存嫌隙,便起身告退,那赵曹氏亦起身,正欲走间,便见湖畔水边跃出个蛤蟆,“咕”一声掉在赵曹氏裙边,那赵曹氏被那蛤蟆吓得“嗷”一声叫唤,忽地往后一撤,正撞在张洛怀里。赵曹氏素畏蛤蟆,扑进张洛怀里时正吓破了胆儿,见有个依靠之人,她便在惊慌之中不管不顾,缠绸披缎的双手紧紧搂住张洛腰身,又把个珠翠华贵的螭首直往张洛怀里钻。 “哎呀,骇死我了!骇死我了!” 那赵曹氏吓得浑身直哆嗦,见那蛤蟆仍蹲坐在自己拖地的裙摆上,那美人儿便不管不顾,把一只玉腿也缠到张洛胯下,为了把那裙摆自蛤蟆身下抽出,便也不管不顾地晃起肥臀,那熟妇肉臀浑圆却多肉,随着摇晃,一发地在袍下泛起波浪来,那蛤蟆却坐得实称,任岳母怎样晃动,那蛤蟆就是不动,好似个锈秤砣般安在地上。 “啊也!我儿!你快些帮娘一把!” 那岳母吓得花容失色,只知求张洛帮她一帮,那张洛身子都让赵曹氏捆住抱住施展不开,便轻轻一勾脚面,把那呆物推得“呱”地一叫,复又跳回湖里。 那张洛推走嬴虫,见那岳母仍在怀里惊恐地颤声呻吟,把个满头珠翠晃掉一半,连胸衣都紧了些,把个乳肉勒得凸了出来,连乳首边的红晕都隐约看得分明,赵曹氏身子只比梁氏了轻,张洛被赵曹氏攀在身上,只觉一个大腚不住向下坠去,重心不稳,便下意识把手放在那刁美人的屁股上。 那岳母的熟尻极圆极软,张洛伸手一摸,那肥臀便陷下一块,连五个指头都要没在里面,张洛的手只是托举,却因岳母身上全是滑软的丝绸,更兼她骇得颤巍巍发抖,便把个手慢慢从屁股上滑至双腿边。张洛只觉指尖一阵毛绒绒的掻痒,当时便惊觉起来:”啊也……自己这指头若再动一动,便要陷进不该进的地方了也……” “大人,大人……”张洛抽出另一只手拍了拍赵曹氏的后背,那赵曹氏却以为蛤蟆蹦上了自己的身,“啊”地一声娇喘,搂抱得张洛更加紧,连那条攀在张洛腰间的玉腿也更往上抬了几分。 “啊……啊……好洛儿,那只东西跳到我肩膀上去也……好吓人……好吓人……骇死我了……骇死我了……好女婿,你可行行好,帮我把那怪物弄下去吧……” 那赵曹氏紧闭着眼,柳眉一发蹙得紧,张洛只觉胯间一阵又软又热,好似一张嘴唇隔着两层布来亲自己那根家伙什儿,张洛大惊,下头也不由自主地起了性儿。 “妈耶!丈母娘的牝户顶到我鸡巴上来了……若是再不控制,自己的那根儿东西便也要陷进不该进的地方了也……”张洛忙要推开赵曹氏,却叫那赵曹氏攀得更紧了。 “我的好岳母,你且睁眼看看,兀那蛤蟆已经走了也……” 张洛又推了推赵曹氏,那赵曹氏方才敢睁眼去看,见那怪物确实没了,她便才颤巍巍长舒口气,又趴在张洛耳边喘了良久,方才把香魂归体,睁眼便见张洛稚嫩的俏脸,这才意识到自己正胸贴胸地攀着未来女婿,及至再看,便见一双玉腿都从裙子里露了出来,白蟒般缠着张洛的身子,而女婿胯下那根儿大男子的“行货”正顶在自己胯间,若是自己没穿亵裤,恐怕此时已经与这小儿郎做了夫妻之事也。 “啊也!” 那岳母忙推开张洛,连忙起身整敛妆容,却见那岳母连精致盘着的头发都散了,满头青丝垂落一半,连鬓角都乱了,方才吓得狠了,那头发都要龇起来,一发地蓬乱了。那熟妇慌忙整起头发,却见满头珠翠也掉了大半,那熟妇见张洛犹自看着自己,心下愈想装作矜持便愈是慌乱,一会儿想低头去拾钗,一会儿想整敛衣裳,好似个害羞的小闺女一般,却是越描越黑。直把那岳母气得一跺脚,泄气地连头上残余的饰物都一发扯下,并着手里敛着的,一并泄愤地摔在地上。 “大人,您至少……”张洛见赵曹氏胸衣不掩乳头儿,刚想提醒,便见那刁美人儿“咄”地一声大喝,又气又急之间只好转过身,兀自摆手去赶张洛。 “大人,那蛤蟆……”张洛一提“蛤蟆”二字,那赵曹氏便似被踩了尾巴的猫一般跃到廊凳上,那张洛无奈地叹了口气,便接着同赵曹氏氏讲到: “那蛤蟆已经走了……您若真怕那吃虫儿的,我便在廊上布些驱蛙的药便是。” “咄!你这小儿属实可恨!”那赵曹氏咬牙切齿,却只抱住廊柱瑟瑟发抖。 “哎……如今这遭便是小婿的错,您可下来同我讲吗?大人若要打罚,我便受着就是。”张洛深鞠一躬,无奈到。 “我……我畏高也……”那赵曹氏颤抖到。 “既是如此,我便扶您下来吧。”张洛轻声到。 “男女授受不亲,万不可的!”赵曹氏方才搂抱张洛已是失礼,当下却还是嘴硬。 “如此,待小婿去叫人便是。”张洛回身要走,那赵曹氏却叫到:“不!若是又来了蛤蟆,又该如何?你去叫了下人,难道要叫我当众失态吗?” “既是如此,这廊凳也不高,您便跳下来便是。”张洛道: “不……不行……就是如此高,我便也怕哩……”赵曹氏道:“我幼时同姐妹们玩耍,从凳子上跳下来时正踩死一只蛤蟆,由是便一发畏怖了……” “如此,为之奈何?”张洛无奈问到。 “你可抱着我下去吧……”赵曹氏颤抖道。 “哎……如此不是更授受不亲吗?”张洛无奈到。 “非也!你若扶我,便有肌肤之亲,若抱我,便只碰触我的衣裳便是。” 那张洛闻言又气又笑,却仍伸手搂腰,把个丰满的刁美人抱下廊凳,那岳母闭着眼,直待双脚触地时方才赶松口气,睁眼时,却见那张洛之手仍不松开自己,以为那张洛欲行不轨,当下便慌了心神。 “你……你要作甚?”那赵曹氏攥紧粉拳要打,却见那张洛松开手,一边替自己理了理凌乱的头发,一面要伸手去提那松垮的胸衣,将伸出手,却叫那岳母轻轻推开,只见那美人整了整衣衫,便柔声训斥到: “如此越礼之事,亏你也做得……” 那美人脸色一红,又道: “谢谢你……” 张洛自入家门,头一回听那岳母如此客气地同自己道谢,便不待赵曹氏吩咐,兀自俯下身,将那满地珠翠一个个地捡了起来,沉甸甸地捧在手里丰给赵曹氏,但见那美人儿款款一笑,轻轻捶了张洛一下到:“你这小儿,净会些讨人欢心的本事,把我头前与你讲的礼数规矩,一发地不顾了,哎,白同你说了。” 那张洛见赵曹氏欢喜,话语中却见责怪之意,一时间也揣测不清那美人的心思,却又见那赵曹氏敛起笑容,话音却格外柔蔼到:“今日之事,莫同外人讲,今后你说话做事可规矩些,我自不再嫌你。” “可我一直挺规矩呀……”张洛心中想着,本待更加驳斥,却见那岳母凑到切近,不待张洛出言,竟兀自给张洛理了理衣衫,拽了拽襟领,更不再嫌弃张洛为了追妖伏魔而换上的一身破落道士打扮。张洛总有千万思想辩驳,如今也没了火儿,只是柔声应到: “是,小婿今后一定收敛些。” “嗯……孺子可教……” 赵曹氏于张洛手里抽了根钗,柔柔把头发简单地盘在脑后,又意味深长地向张洛递去一个眼神儿,便径自离去了。 “呼……看来今后在赵府的日子会好过些了……” 望着赵曹氏远去的倩影,张洛竟生出一股没来由的喜欢,确是怪哉。 想来同梁氏可以拌嘴插科打诨,说两句荤话,她倒觉得有情趣;与多情的赵小姐就应整点风月景儿,捧其若明珠,方才能活色生香,就是两厢无言,牵着手儿也是好的。 可看来要想和这岳母相处,既要放下身段地捧,又要别叫这妇人觉得自己无趣才是。至此,张洛心中便有了数儿,可碍于所谓“人伦礼数”,却也真不敢设想同那刁美人床笫之欢的那天。 却不知那西域医女究竟为何人?赵曹氏此去,还会同那偷腥西域女的丈夫同欢好共枕席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