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回
上回说到罗贤挟持了黄荣,欲带着其他人冲出庄园。他连杀数人,一直冲到了正门。不想此时门外传来大量的脚步声,中间还有盔甲摩擦的沙沙声。罗贤大惊,急忙带着其他人往另一边的侧门奔去。然而此时为时已晚,便见从四面八方涌来大量兵士,将他们围在了中间。
罗贤回头,见前厅无人,急忙让其他人先进去,他则持剑守在门口。这时便见众兵士中出来一个将领模样的人,那人顶盔掼甲,全副武装,腰间一把长剑。他见罗贤持剑守在前厅门口,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面上露出一丝轻蔑的笑容,道:“本将还以为是什么人如此大胆,敢挟持本县的县令,原来还是个江湖豪客。”
此时罗贤便听得头顶传来阵阵瓦片响动之声,眼角一撇,便见对面屋顶上出现了数个手持弓弩的兵士。罗贤暗道一声糟糕,如此一来,即使是自己,也没有把握能够冲出去了。
那将看了一眼被罗贤挟持的黄荣,见其闭着眼睛,生死不知。他也不敢贸然下令进攻,唯恐伤了黄荣。倒不是他与黄荣有多大的交情,只是黄荣乃是朝廷命官,若是死在了这里,自己终归也要担些责任。
只是这样一来,那将倒也犯了难。他先前接到报信,言县令被劫持,本以为是一般的山贼所为,不想竟然是罗贤这样的江湖豪客。自古以来,朝廷和江湖之间便有着一种默契,两者互不相犯,不是因为朝廷怕了,而是不想花费大力气去连根拔除。况且这些江湖人士个个身手不凡,若是朝廷需要,也可以将他们招为己用。而江湖人士也有自知之明,平日里也绝不做些以武犯禁的事,若真有挟持朝廷命官的事情发生,二人之间多半也有着深仇大恨。
正在两边对峙之际,便听得一声呻吟,却是黄荣醒了过来。那将看着缓缓睁眼的黄荣,冷笑道:“黄大人倒是做了一场好梦啊。”
黄荣一惊,急忙睁眼细瞧,见了那将之后,急忙大叫一声:“沈将军快救我。”只是他被割了舌头,说话活络不清,若不是见他面色急迫,沈将军还当他是在向自己打招呼。
罗贤见黄荣醒来,手中长剑一紧,只是微微一动,已在他脖子上划了一道血痕。他看着那沈将军,道:“这位将军,在下自知犯了死罪,唯有一事相求,若将军答应,在下愿交出这狗官,然后束手就擒。”
沈将军愣了一下,万想不到还有如此好事,他见罗贤眉宇清明,也没了初见时的那分戾气,不禁生出了一丝好感,道了声:“少侠请讲,若是本将办得到的,自然会给少侠办到。”
罗贤回头看了三人一眼,说道:“在下所犯之事,皆是一人所为,只要将军答应放过她们三人,在下愿意交出狗官,然后束手就擒,任由将军发落。”
沈将军听了罗贤的要求,心下暗自松了口气,他还以为罗贤会提出什么过分的要求,没想到只是要放了他身后的三人。如此小事,他自然是一口应承。罗贤见他答应,又回头向李氏和马氏交代了几句,二女之中,李氏对罗贤用情最深,见罗贤愿束手就擒,来换取她们活命的机会,自是异常不舍。而那马氏则又是不同的心思,她先前只是被迫,如今见可以活命,面上不由掠过一抹喜色,虽然一闪即逝,但还是被罗贤看在了眼里。
罗贤交代完毕,深吸一口气,抓住黄荣慢慢走出前厅。方一踏出去,便有大队兵士冲了上来将他围住,他将黄荣用力一推,长剑猛然插入地面,自有兵士上前将他捆住。那沈将军见救了黄荣,罗贤也是束手就擒,当下也没有其他事情,便带着众多手下便要离开。
不想那黄荣见沈将军要带走罗贤,又见前厅中只剩二女和一男娃。他不敢去找罗贤报仇,便索性拔出长剑冲入前厅,只一剑,便将那马氏刺倒在地。沈将军方才带人出了正门,便听得一声惨叫,急忙回头去看,便见那马氏已经躺在了血泊之中。而此时的黄荣一脸狰狞,正持剑欲杀李氏。
沈将军一惊,他既然答应罗贤放过其他人,便不能眼睁睁看着她们死在自己面前。他怒喝一声住手,早有手下兵士冲出,拦在黄荣之前救下了李氏。沈将军大怒,对着黄荣喝道:“黄大人,对一个手无寸铁的弱女子下手,未免有失分寸吧。”黄荣此时已经脱险,自然不将沈将军放在眼里,他冷哼一声,道:“本官做事,还用不着沈将军来教,将军还是先看好了人犯,一会等回到衙门,本官还要亲自来审。”他见沈将军怒目而视,也不敢再出手,将长剑扔在一旁,就此在前厅之中闭目养神,等着他手下的衙役们赶来接他。他也是方才才想明白,沈将军虽然抓了罗贤,但还是要送到衙门的大牢里,到时候这罗贤是生是死,会受到怎样的折磨,还不是自己说了算。
沈将军此时也想到了这个问题,他只是平昌县的驻军统领,按理没有关押和审问人犯的权力。但他平日里就与黄荣颇为不对付,这回也是因为不得已,方才前来相救,而且自己还答应罗贤要保三人性命。如今眼看马氏已死,自己若再保不住其他二人性命,面子事小,失信事大。
自古但凡武将,大部分皆是豪爽之人,轻易不下承诺,一旦答应某件事情,必全力而为,与江湖中的豪爽之士颇为相似。这沈将军也是这般豪爽的人,既然答应放过三人,也会保她们性命。只是不想这黄荣竟会甫一脱险,便立时持剑杀人。沈将军与他平日里颇有间隙,如此一来,更恶其为人,不由眉头一皱,想要直接将剩下二人带走。
此时便见远处又有人马赶来,到得近前一看,原来是衙门的官差。黄荣见手下到来,更加有了底气,一边让手下抓住李氏与那男娃,一边直接问沈将军要人。
这样一来沈将军就犯了难,按说审案本就是县令分内之事,沈将军既已抓到罗贤,便该将人交给黄荣。然而罗贤能够如此轻易就束手就擒,正是因为沈将军答应了他的条件,要保住李氏等人。如今黄荣抓住了李氏,以他睚眦必报的性格,必会将她关入大牢,狠狠折磨之后再问斩。这样一来,沈将军就算是食了言。而依着他的性格,也万不能失信与罗贤。
沈将军环视一周,见虽然来了不少衙役,但人数仍不及自己手下一半。他脑中霎时掠过一个念头,不如就趁机在这里,把黄荣给解决了,到时便将罪名推到山贼身上。就说是山贼突袭庄园,杀了这么多人,自己赶到时已经来不及了,只能杀了山贼为‘尽忠’的黄大人报仇。
只是自己平日里虽与这黄荣有间隙,但也不至于为了区区一个罗贤便杀了他。杀害朝廷命官,一旦被察觉到了真相,那可是诛九族的大罪。
“算了,只不过是个妇人,杀了也就杀了。现下最要紧的是想办法把另一个妇人和那男娃要过来,不然传出去,说我连个人都保不住,岂不成了笑话。”沈将军暗暗思量一番,便准备问黄荣要人。
便在这时,沈将军突觉面前闪过一道亮光,这道光极亮,令他不由眯起了眼睛,再细看声,梦见光亮中突闪出一抹剑尖来,明晃晃带着杀意,直刺其咽喉。
沈将军大惊,他此时骑在马上,不及拔剑,慌乱之中一个翻身就地滚落,虽然堪堪避开,却是极为狼狈。周围的兵士见自家将军突然落马,皆是大哗,又突闻惨叫声四起。那沈将军躲过一劫,急忙收拢兵士,便见一妙龄女子手持长剑,正在人群中厮杀,剑光到处,便有数声惨叫。
沈将军大怒,急令手下兵士上前围拢,那女子被围在中间,丝毫不惧,剑尖划过,鲜血四溅,那些兵士无一人是其对手。
便在这时,惊变又生。沈将军只顾着围剿那女子,却顾不得一旁的罗贤。罗贤双手被缚,见了那女子,大叫一声柔妹。女子身形一变,纵跃而起,只几下便到了罗贤身边,二话不说,一剑割断绳索。罗贤得了自由,大喝一声:“先杀了那狗官再说。”当先冲往前厅。
黄荣正自安坐前厅,等着沈将军将罗贤交给自己发落。忽闻外面惨叫声四起,又传来阵阵杀声。黄荣大惊,急令手下两个衙役前往查探。那两个衙役方出正门,迎面冲来一人,双臂前伸,只一下,便抓着二人脖子,用力一撞,便将两个衙役撞得是脑浆迸裂,一命呜呼。
黄荣在前厅,亲眼见了两个衙役惨死,惊得是面无人色。又见冲进来的正是罗贤,更是慌得直往人群后躲。罗贤早已看见,先拾了自己的长剑,然后冲入人群之中见人就杀。马氏被杀,再加上李氏被抓,令他早已不信那沈将军,恰逢田柔到来,正好解开他的绳索,大开杀戒。
罗贤与田柔二人,一个在门外,一个在门内,俱持剑厮杀。这些兵士和衙役只是些普通人,哪里是这两人的对手,只是仗着人多,将二人团团围住。罗贤一心要杀黄荣,剑气连射之下,将周围衙役尽皆击毙。那黄荣左右逃不出这前厅,眼见衙役越来越少,面上的绝望也越来越深。
罗贤杀光衙役,持剑走到黄荣面前。他看着面露绝望的黄荣,露出一丝狞笑,右手一挥,就听一声惨叫,黄荣的左臂被齐生生切了下来。罗贤右手连挥,又是三剑,将其右臂并两条腿也一并切下,将其削得如同人棍一般,再一剑从其胸口刺入,只一下,挑了那血淋淋的心脏出来,又乱剑将其剁碎,再看那黄荣早已气绝。
罗贤杀了黄荣,再看李氏与那男娃,见二人瑟瑟发抖,低着头只是不敢看他。此时的罗贤满身鲜血,面色狰狞,披头散发犹如恶鬼。他看了二人一眼,也不说话,持剑便往外奔。
田柔尚且在与一众官兵厮杀,她虽有武功,但对方人数实在太多,加之她又是一介女流,力气不如男子,虽凭武功一连杀了十多人,但很快便气力不支,被围在中间左冲右突出不去。
沈将军冷冷看着田柔,心中怒意滔天。此番死伤这么多手下,又死了县令黄荣,上头问责起来,不但官位不保,只怕还要发配边疆当一个戍卒。为今之计,只有杀了罗贤等一干人,带上他们的尸首去请罪,方才有机会转危为安。
沈将军计议已定,急忙下令弓弩手从左右两边射箭,妄图乱箭射死田柔。不想突然从后方传来数声惨叫,沈将军急忙回头去看,便见罗贤手持长剑,一连刺翻数名弓弩手。后头阵型大乱,那些弓弩手手持强弓硬弩,可在百步外取人性命,然则一旦让人近了身,又缺乏长兵器,只得任人宰割。罗贤犹如虎入羊群,长剑连挥之下,又连续刺翻数人。他亦知弓弩手乃是自己等人克星,若要逃出重围,必先除掉他们。
这些弓弩手虽然配备了一些短兵器,无奈弓弩在手,一时之间无法抽出兵器防身。再加上罗贤知道他们厉害,剑气连射之下,每出一剑皆有一人毙命。短短半柱香后,原本四五十名弓弩手便只剩十多人了,且还各自带伤,无法再战。
罗贤击杀众多弓弩手,来不及喘气,仰天长啸一声,身子一跃而起,直接踩过众官兵头顶,长剑直刺沈将军。他没有去救田柔,却是用了围魏救赵的计策,况且擒贼先擒王,只要拿下了沈将军,剩下的官兵就不敢再动手了。
罗贤这想法虽好,却早已被沈将军看穿。他见罗贤杀来,早已滚鞍下马,混在了众多官兵之中,又脱下盔甲,只着小兵衣甲,一时之间,罗贤竟然找他不到。无奈之下,只能返身去救田柔。
此时田柔身处包围之中,已是强弩之末,面上香汗淋漓,口中娇喘吁吁。长剑攻势也变得绵软,只要再过片刻,就会被这些如狼似虎的官兵拿住。她虽不知罗贤在何处,但听得阵阵惨叫,想来便在左近,只要自己再撑上片刻,定会来救自己。
果然,便见一道剑光闪过,田柔面前的人群中猛然裂出一条缝隙。一人持剑杀了出来,长剑连挥之下,立斩数人。田柔精神一振,鼓起余勇,与罗贤一道联手杀了出去。
此时这些官兵终于崩溃了,他们本就不是罗贤与田柔的对手,被他们联手杀了这么多人,又见沈将军也混在人群中只顾保命。剩余的这些官兵更是无心抵抗,纷纷丢下手中兵器仓皇逃窜。不到半个时辰的功夫,上百号人竟然直接跑了个干干净净。
罗贤见官兵退走,也不追赶,拉着田柔进了庄园。二人径直进了前厅,方才见到李氏战战兢兢从桌下钻了出来,怀里还抱着那个小男孩。田柔见厅内横七竖八倒着几十具尸体,俱是衙门里的官差,不由倒吸一口冷气,道:“贤哥,这些人都是你杀的?”
罗贤点了点头,也不过多解释,吩咐李氏去找些钱财细软打包。他则持剑在庄园中乱走,凡是遇见那些下人,皆是一剑刺死。田柔见其如此心狠手辣,本欲出声阻止,又见其双目血红,一脸狰狞,面上闪过一丝犹豫,随即也不再出声。
此时天色渐黑,罗贤在庄园内走了一圈,又杀了数十人,方才回到前厅。到得前厅一看,见李氏非但收拾了金银细软,更做了几样饭菜,正在焦急等待。罗贤经过这一天之后,也确实饿了,当下几人一番狼吞虎咽,待得喂饱了肚子,方才商量日后去处。
田柔本意是回三清宫,那里地处荒莽山,再加上三清宫的名号,想来朝廷也不会为了区区一个县令便挥师来攻,众人再在山上住个三年五载,待朝廷逐渐淡忘此事,之后再下山也可。
罗贤却有些不太乐意回去,他入三清宫,又拜宣明子为师,本意就是报仇,如今大仇已报,或可游走江湖、行侠仗义,或可安心苦读,考一番功名,又何必回到三清宫,去过那种无趣的日子。
田柔见罗贤不愿意回三清宫,便也罢了这个念头。只是他们杀了黄荣,沈将军回去一定会如实禀报上官,到时知府也会张榜发文,通缉他们这几人。无论如何,也得先找个地方躲上一阵,等过了这阵子再说。
几人正自思索,田柔突然灵光一闪,看着罗贤脱口而出:“贤哥,我想到一个地方,或许可以去那里躲上一躲。”罗贤急问之,田柔笑道:“贤哥还记得城外荒山吗?”
罗贤闻言一愣,继而大喜,道:“我倒怎么把这么一个去处给忘了。”原来二人所说的,正是原先那伙山贼所盘踞的那个洞窟。自从黄三虎被罗贤杀了之后,那里便再没有人去过,他们去那里躲一躲,正好可以避避风头。
罗贤当下便欲收拾东西前往,田柔见天色已黑,唯恐赶夜路遭遇不测,便劝罗贤在庄中住上一晚,到明日再走不迟。又道:“即便官兵回去报信,知府再派兵前来,一来一往,也要不少时日。贤哥你今日一番厮杀,想必早已是手软脚麻,荒山离此也有一段距离,不如养足精神,明日再前往不迟。”罗贤一番思量,便也答应了。
此时庄园中只剩他们几人,李氏得知要在这里再住上一晚,急忙便去收拾房间。她虽为张富户小妾,但在这之前,也是做惯了家务活,如今收拾起房间也算利索。片刻之后,便收拾了两间房出来。
晚饭过后,众人早早安歇。李氏早已得知田柔是罗贤明媒正娶的妻子,心中虽百般不愿,也只得带着那男娃睡一间房,把另一间房让过罗贤与田柔安歇。只是罗贤经过了白日里的一番厮杀,此刻哪里还有心思做那些男欢女爱的事情,脑袋方一沾着枕头,便呼呼大睡起来。田柔亦是如此。
一夜无话,到得天亮,众人早早起来,收拾停当后便赶往荒山。出了正门,一路向西,跨过整个平昌县,也便到了。若是只有罗贤和田柔二人,一个时辰便可到达。只是为了照顾李氏,只得放慢脚步,直到正午时分,方才到了荒山脚下……
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分解!
字数4945
第二十回
上回说到罗贤带着二女一路前往荒山,经过了半日终于到了山脚下。几人又一路行到半山腰,找到了那洞窟。罗贤带头,领着几人一路小心翼翼往里行去。待一直走到最深处那巨大的空洞时,突觉眼前一花,一团白花花的影子直接便扑了上来。
罗贤一惊,急忙避开,待看清时,方才发现竟是王氏。罗贤急忙伸手将其拦下,便见其依旧浑身赤裸,神色疯疯癫癫。罗贤惊道:“这么多天你怎么还在这里,为何还不走?”
王氏虽然疯疯癫癫,说话却还有条理,且其似乎仍记得罗贤。她看了一眼罗贤身后的二女,低声道:“夫君,妾身知道错了,妾身一直在这里等你,你不要生气了,我们一起回家好不好?”她就像一个做错了事情的小孩,不停低声下气地说着话,唯恐罗贤不再要她。
罗贤有些不知所措,他虽然恨极了王氏,但事情过去了那么多年,且如今张富户与黄荣皆被他杀了,如今再见王氏,却是无论如何也恨不起来。
田柔在罗贤身后,隐隐听得王氏的话。她已经得知了王氏的身份,见她仍称呼罗贤为夫君,不知为何心中却是恼怒不起来,反而还有一丝丝同情。她拉了拉罗贤,轻声说道:“夫君,王姐姐这么可怜,一个人孤苦无依,若是我们不管,她定会死在这里,我们还是留下她吧。”一旁的李氏也劝了几句,罗贤想了想,也便同意了。
几人将洞内收拾一番,又将群贼的尸身扔到洞外。直到日落时分,方才收拾停当。罗贤又在黄三虎房内找到不少食物,众人草草吃过晚饭,便即睡下。
罗贤与田柔睡在一边,右手不远处则是李氏,左手则是王氏,张富户留下的那个男娃则单独睡下黄三虎原来的房间内。
睡到半夜,罗贤睡梦中忽觉一个身子紧挨着自己,他以为是田柔,顺势搂住,手掌覆盖在其胸前,轻轻揉捏着一对玉乳。不想怀中之人突然发出一声嘤咛,跟着一下翻身,直接压在了罗贤身上,伸手便去摸他胯下。
罗贤一惊,只觉胯下阳具被一只玉手抓住轻轻套弄,他迷迷糊糊睁开眼,便见一个赤裸的雪白身子紧紧靠着自己,见他醒来,哧溜一下钻到他的胯下,熟练地解开他的裤子,掏出他的阳具,一下含住,开始吞吐起来。
罗贤只觉一阵快感袭来,忍不住呻吟一声。这一下却是完全清醒,他睁眼一看,便见田柔不知何时睡到了另外一旁,正背对着自己,而胯下那个身影赫然便是王氏。
罗贤大惊,急忙就要推开王氏。王氏见其醒来,抬头对他露出一个极度妩媚的笑容,继而再度低头快速吞吐阳具。罗贤只觉飘飘欲仙,心下竟然有些不舍,索性再度装睡,任由王氏吞吐阳具。
王氏见罗贤闭着眼睛不动,任由自己吞吐阳具,想来是默认了自己的举动,吞吐地不由更加卖力。舌尖裹住龟头,娇唇微微用力一吸,那种感觉让罗贤忍不住打了一个哆嗦,几乎控制不住,就要射在她的嘴里。
王氏对于自己的口技似乎颇为得意,张大嘴巴,尽力将阳具吞入口中,慢慢地,一点一点地,将布满青筋的阳具吞入,一直到樱唇碰到罗贤的阴毛,再也吞不下为止。而硕大的龟头,已经卡在了她的喉咙里。
王氏深吸一口气,使得咽喉处产生一股吸力,将龟头牢牢吸住。又剧烈收缩起来。咽喉便如蜜道一般死死箍住龟头,再加上舌头不停舔舐,把个罗贤弄得是浑身爽利,一不小心,竟然直接在王氏喉咙里射了出来。这一下射得极满极多,王氏来不及咽下,还有不少阳精从喉咙倒灌而出,从口中洒了出来。
二人这一番动静极轻,除了王氏吞吐之声,以及罗贤偶尔的呻吟,便再无其他声音。罗贤既射,便要接着睡去。不想王氏却不肯放过他,见罗贤翻身睡去,遂从后面抱住他,一对温热绵软的肥乳紧紧贴住他的后背,玉手伸至胯下,捉住疲软的阳具轻轻套弄着。罗贤本意想睡,却被王氏这一番动作弄得睡意全无。他轻轻翻了个身,仰面躺着,王氏贴着他的身子,套弄地越发快速,直到阳具再度变得坚硬之时,一个翻身直接骑了上去。
先前说过,王氏虽然已经有些疯癫,但经过张富户和黄荣的调教,已经彻底成了一个淫娃荡妇,每日里除了吃、睡,便是和男人交欢。先前罗贤杀了群贼,只留王氏一人在这山洞之中,几日不与男人交欢,自是饥渴异常,如今见了罗贤,哪里还能够忍得住,恨不得整日整夜缠在他的身上,和他肆意交欢。
王氏骑在罗贤身上,下体不断前后耸动,蜜道内的淫水汩汩流出,早已浸湿了二人的阴毛。王氏摩擦一阵,微微抬起臀部,只一下,便将阳具套在了蜜道之中,跟着身子趴在罗贤身上,肥臀一上一下,轻轻套弄起来。
罗贤闭着眼睛仰面躺着,享受着王氏蜜道的套弄。王氏一边轻轻呻吟,一边加快肥臀的速度。她看着罗贤,眼中闪过一抹狂热,右手抓住自己的肥乳,直往他嘴里塞去。罗贤猝不及防,只觉满口奶香,不自禁伸出舌头裹住乳头,用力吸吮起来。
王氏蜜道用力收缩,紧紧箍住阳具。她的肥臀不住上下,用力撞击着罗贤的下体,发出啪啪的声音。王氏起初还小心翼翼,唯恐惊醒了其他人,随着快感越来越强烈,她的动作也越来越大,忍不住开始大声呻吟起来。
二人之间的动静很快惊醒了其他两女,李氏还好,知道自己亦如王氏一般,名不正言不顺,只是闭着眼睛装睡,虽然二人之间的动作和呻吟也将自己撩拨地欲火焚身,但还是强自忍耐着。田柔却不一样,她是罗贤明媒正娶的妻子,怎么可能甘心让别的女人骑在自己丈夫身上。即使这个女人是丈夫的前妻也不行。
田柔是何等样人,当初在三清宫,除了掌门宣明子之外,其他人见其都要退让三分。如今让别的女人抢了丈夫,她怎么可能忍得下这口气。当下翻身站了起来,几步到了二人面前,只一下,便扯着王氏的头发,一把将她从罗贤身上拉了下来。王氏猝不及防,被拉着跌了一跤,阳具划出蜜道,登时一阵空虚。她顾不得田柔尚在一旁,口中呜哇乱叫,急忙又要爬到罗贤身上。田柔见状,更是怒不可遏,直接飞起一脚,将其踢至一旁,正撞在一块山石上。王氏一声惨叫,努力爬了几下,却因脚滑屡次跌倒。
罗贤终于看不下去了,他对着田柔喝道:“柔妹,怎可以出手伤人?我们习武之人,轻易不可动手,若是伤着他人筋骨,又该如何是好?”田柔闻言一阵冷笑,道:“我的丈夫被别的女人骑在身下,我还要克制忍耐,那你当初为何还要上山习武报仇?!”
这一下算是揭了罗贤的伤疤,但见其面色一下变得阴沉,目光冷冷看着田柔。田柔丝毫不惧,目光直视过去,她虽爱罗贤爱得极深,但对于这种原则性的问题,却是一步也不会退让。
眼见气氛越来越僵,李氏也不好再继续装睡,她起身先是走到王氏身旁,将其扶了起来。又走到田柔面前劝她:“柔妹妹,男人三妻四妾实属正常,既然那位姐姐是公子前妻,不如就让公子纳她为妾,也算是二人破镜重圆了。”田柔冷笑道:“你倒是说得好道理,让他们破镜重圆,是不是接下来还要纳你为妾?”
李氏闻言也不恼,又道:“公子救我于水火之中,我理应报答公子,若是公子愿意纳我为妾,我自是感恩戴德,日后更加尽心尽力伺候公子。若是不愿,我也毫无怨言,做一个丫鬟奴婢也好。”
田柔沉默了一下,对李氏说道:“李姐姐,我不是针对你,实在是他二人太过分。我也不是那种蛮横无理的妇人,他要纳妾,和我说一声便可,如何半夜三更与她人苟合。”
李氏听得田柔口气渐松,又劝解了几句。田柔虽消了气,但恨罗贤方才那般对她,气鼓鼓坐到一旁。李氏又到罗贤面前劝了几句,再看一旁的王氏似乎还有往上扑的趋势,遂拉着她躺到另外一旁。
罗贤也知自己有些不对,他见田柔背对着自己不做声,知道她还有气,遂悄悄依着她坐下,伸手便去搂她。田柔扭了扭身子,将罗贤的手拿开。不料罗贤猛然一个发力,将她直接拉进怀里,不等田柔反应过来,早已吻住了她的娇唇。
田柔嘤咛一声,彻底软倒在罗贤怀里。她贪婪地吸吮着罗贤的嘴唇,舌头伸进他的嘴里,和他的舌头紧紧纠缠在了一起。先前罗贤与王氏交欢的声音早已激起了她的欲火,此刻哪里还有半分先前的气势,半躺在罗贤怀里,恨不得马上就要交欢。
不过田柔还是顾忌李氏在一旁,不敢弄得太过大声。她勾住罗贤的脖子,与他一番热吻,直到喘不过气时才依依不舍分开,口中娇喘连连。
罗贤坐在一块石头上面,拉着田柔,让她坐在自己腿上。伸手掀开她的上衣,露出一对娇嫩饱满的玉乳。田柔的乳房与李氏、王氏不同,那是一对娇嫩且富有弹性的玉乳,就像未生育的女子一般美好。而另外二女的乳房则带着一股绵软,透着一种成熟的韵味。
罗贤拉着田柔坐在自己腿上,伸手用力揉搓她的玉乳。田柔气喘吁吁,欲火被撩拨地越来越旺盛。她干脆脱下上衣,露出赤裸的上半身,勾住罗贤的脖子,将他的脑袋用力按在自己胸口。罗贤大张着嘴,努力含下她的乳肉,牙齿轻轻撕咬着乳头。
二人纠缠在一起,呻吟声和喘息声此起彼伏。田柔再也顾不得旁边还有李氏等人,迫不及待扯下自己的裤子,露出长满阴毛的下体。
罗贤伸手往田柔胯下一摸,但觉满手淫水,黏糊糊粘在自己的掌上。他顺势将手指插入田柔下体,用力抠弄了几下,田柔的声音猛然拔高,跟着大声浪叫起来。
田柔大声浪叫,声音早已撩拨起了李氏和王氏的欲火。李氏倒还好,虽然面色潮红,但仍然强制闭上眼睛。王氏却不然,欲火在她体内肆意燃烧,令她完全控制不住自己,若不是被李氏死死抱住,只怕她早已扑向罗贤。此刻的她眼看着罗贤与田柔交欢,急得口中吱哇乱叫。到得后来,她干脆将手指伸入自己下体,直接用力抠弄起来。
罗贤与田柔之间的交欢仍在进行,田柔曲起双腿,身子不断上下起伏,蜜道夹着阳具快速套弄。罗贤一边享受着阳具传来的快感,一边将脑袋埋在田柔胸前,不住吮吸她的玉乳。二人下体相撞,发出啪啪的声音。
许是长时间没有和罗贤交欢,田柔今次的高潮来得十分快速。只是短短半柱香的时间,她便感觉到了体内的汹涌澎湃。蜜道内的淫水犹如小溪一般汩汩流淌,浸湿了二人下体的阴毛。
再过片刻,田柔只觉蜜道内的快感越来越强烈,几乎就要淹没她的神智。她努力套弄了几下,终于忍不住了,伴随着巨大的浪叫声,她的身子开始急速颤抖,蜜道也开始剧烈收缩,死死箍住阳具,一大波汹涌澎湃的淫水从蜜道深处冲了出来,沿着二人交合处的缝隙一路洒了出来。
田柔的高潮来得极为强烈,几乎持续了整整半盏茶的时间。蜜道内喷出的淫液更是在二人身下形成了一个小小的水泊。高潮过后,她几乎都要瘫软在了地上,若不是勉强勾住了罗贤的脖子,只怕立马就要滑到地上。罗贤抱着她,阳具尚且还留在蜜道之中。他又缓缓抽动了几下,却不想田柔的身子还处于极度敏感之中,忍不住又发出几声浪叫。
“贤哥,我实在有些乏力了,你就饶了我吧。”田柔见罗贤还要抽插,急忙求饶。罗贤却不管她,直接抱着她站了起来,反身将她压在石头上,用力抽插起来。
田柔高高举起双腿,承受着罗贤快速的抽插。快感再度从蜜道内涌出,一直涌向全身。高潮方过,她的身子正值敏感,再加上喷出了太多的淫水,整个人几乎就要晕了过去,连浪叫声也发不出来,只能随着抽插发出断断续续的哼哼声。
这边田柔几乎快被罗贤肏地失去知觉,那边的王氏却被欲火焚烧地几乎要失去神智。她用力抠弄着自己的蜜道,带出了大量淫水,然而还是解不了自己的饥渴。她干脆一个翻身,直接压到了李氏身上,嘴巴不停在她脸上亲吻。李氏起初还有些抗拒,然而听着那边田柔的呻吟,终于也是按捺不住欲火,干脆抱着王氏热吻起来。
二女抱在一起热吻,舌头纠缠在一起,香津沿着嘴角不停溢出、滑落。四乳紧贴,下体不断摩擦。然则即便这样,还是难以解决自身饥渴。碰巧此时田柔再度求饶,又对罗贤说让李氏来替她。罗贤大喜,他本以为田柔不愿他纳妾,如今开了这头,便可顺理成章将李氏纳了,到时候坐拥二美,岂不快哉!
李氏也听到了田柔的说话,红晕立时飞上了脸颊。她本就深爱罗贤,因见了田柔,知道她是正妻,是以才退让一步,言愿做奴婢伺候罗贤。田柔也是投桃报李,知道男人三妻四妾实属正常,此时不让罗贤纳了李氏,以后还会有其他女子,不如就势趁了罗贤的心愿,也好做个人情,日后在罗贤心中,地位也就越发稳固了。
罗贤放开田柔,站起身走到李氏身边,见二女缠在一起,先是微微一愣,继而笑道:“夫人倒是趁我不在,自己先玩起来了。”说着也凑了上去,干脆将二女一起搂住,三张嘴凑到一处,互相亲吻起来。
王氏欲火最重,率先凑到罗贤下体,娇唇含住阳具快速吞吐起来。只剩罗贤和李氏一阵热吻。罗贤的手掌紧紧抓住李氏的肥乳,用力揉搓着,下体不停耸动,配合着王氏在其口中不断抽插。王氏张大嘴巴,如先前一把将整根阳具尽数吞入口中,龟头一直深入喉咙,深吸一口气后更是紧紧夹住,如蜜道一般用力收缩,几乎就要榨出罗贤的阳精。罗贤一边深吸一口气,努力控制射精的冲动,一边小心翼翼抽动阳具,从王氏口中慢慢抽了出来。
王氏缓缓吐出阳具,龟头离开嘴唇,沾着她的香津,连出了一条细细的银线。罗贤躺在地上,示意其坐到自己下体。王氏迫不及待爬了上去,蜜道夹着阳具开始缓缓套弄起来。李氏则跨开双腿,肥臀一下坐到了罗贤的脑袋上。
罗贤双手抱住李氏的肥臀,舌头舔舐她的阴部。淫水从蜜道中流出,一直流到他的嘴里。罗贤品尝着咸腥的淫水,心中的兴奋无以言表,恨不得整个人都钻到蜜道之中,只顾着用舌头四处搜刮蜜道壁上的淫水,再将其一一卷入口中,吞入腹中。
李氏转动了一下身子,与王氏正好面对面,肥臀依然紧紧压在罗贤脸上。王氏正自用力挺动身子,不断套弄着阳具。见李氏与自己面对面,突然伸手搂住她的脖子,又将樱唇送上,与她热吻起来。二女同时骑坐在罗贤身上,又抱在一起热吻,场面极其香艳。罗贤被她们压在身下,阳具被蜜道紧紧箍住,肥臀又压在脸上,淫水顺着不停流入口中,此中光景,真乃神仙般的福气。
三人如此淫弄了片刻,王氏欲火稍解,李氏却又不满足起来。于是二人位置互换,李氏骑坐在罗贤下体处套弄,王氏则将淫水喂给罗贤吃。不想罗贤嫌脏,一下将王氏推开。王氏呜哇叫着,见罗贤嫌弃她,又不知如何是好,只好再度用手指抠弄下体,面色潮红,不住浪叫。
罗贤推开王氏,干脆直起上身,伸手抱住李氏,脑袋埋在她的胸前,舔舐吸收着她的肥乳。李氏则搂着罗贤的脖子,双膝用力,身子一上一下,用力套弄阳具。二人紧紧抱在一起,下体紧密相贴,阴毛不断摩擦,皆是恨不得将对方按到自己身子里面去。
李氏本就欲火焚身,与罗贤搂抱在一起,套弄地不免太过用力了一些,她又和田柔不同,身子娇弱,不到片刻,已是娇喘吁吁,浑身乏力。罗贤见状,干脆将她抱着站了起来,一边抱着她抽插,一边在洞中闲庭信步起来。李氏大声浪叫着,身子更是如一滩烂泥一般,若不是罗贤托着她的肥臀,只怕此刻早已瘫在了地上。
罗贤在洞中走了一圈,还故意走到田柔身边,弄出一些动静。田柔本已睡着,听见动静,睁眼见罗贤与李氏赤身裸体抱在一起抽插,不由再度欲火大盛。然而其高潮方过,精力尚且还未复原,只能看着二人,对罗贤抛了一个媚眼。此刻的田柔早已没了三清宫首席师姐的风采,更像是一个风尘中的女子,眼含春色,面带媚意。
罗贤得意,又走了一圈,方才将李氏放下。阳具方抽出蜜道,立时带出一蓬淫水,沿着二人大腿汩汩流下。罗贤喘了口气,再度压到李氏身上,用力掰开她的大腿,阳具如剑,直刺蜜道深处。
李氏高举双腿,承受着阳具大力的抽插,口中浪叫不断。此时的她就是一个欲求不满的妇人,只想着罗贤能够深入一些,再深入一些,好让自己把这些天的情、欲、惊、惧、喜、哀等情绪一股脑发泄出来。罗贤喘着粗气,阳具次次直插到底,然后再狠狠研磨几下,方才抽出,待得龟头卡在蜜道口时,再用力狠狠刺入,直插到底。每一次抽插,皆能让李氏发出一声浪叫,声音一浪高过一浪,回响在整个山洞之中。
罗贤用力抽插片刻,终于将李氏送至高潮。但见其浑身颤抖,两腿高举,全身布满一种桃红色,蜜道之间更是淫水连喷。罗贤急忙抽出阳具,就听‘啵’的一声,伴随着声音,大股淫水如同喷泉一般从蜜道中直射半空。李氏疯狂地大喊大叫,双手直抓身下的巨石,少顷眼珠一翻,竟然就此晕了过去。
罗贤见李氏昏迷,胯下阳具一如先前般坚硬,田柔精神又未复原,一时之间,竟是无法让自己发泄出来。他又不敢明目张胆去找王氏,只能调转脚步,赤着身子往田柔那边走去。
田柔见李氏昏迷,罗贤又向自己走来。心中是又喜又怕,本想求饶,但一想李氏昏迷,自己若再求饶,只怕便宜了王氏。她对李氏没有偏见,但却不喜王氏,或许正妻对于前妻,皆会有所敌视。
田柔撑起身子,准备迎接罗贤的肏弄。罗贤担心她体力不支,让她转过身扶着一块石头,撅起翘臀。他则站在田柔身后,双手扶住她的纤腰,下身用力一挺,阳具毫无阻碍直插到底。
阳具甫一插入,田柔便迫不及待大声浪叫起来。蜜道死死箍住阳具,剧烈收缩,几乎要将阳具夹断。罗贤喘着气,快速挺动下体,阳具在蜜道内进进出出,每一次抽出都带出大片淫水,然后再大力插到底。田柔浑身哆嗦,快感从下体蔓延至全身,全身每一处根毛似乎都在因为快感而起舞。她大声叫着,翘臀配合着罗贤的抽插,每一处都用尽全身力气狠狠撞过去,发出巨大的‘啪’的一声,继而第二声、第三声,混合着她的浪叫声,犹如一首乐曲环绕在整个山洞之内。
罗贤一边喘气,耳中听着田柔的浪叫声,手臂探到她的胸前,用力揉搓着她的玉乳。如此揉搓一番之后,又将手掌移到田柔下体,猛然捏住阴部上方的那粒阴核,手指不断摩擦。田柔一下承受这双重的快感,终于忍不住了,快感如潮水一般涌向全身,第二次高潮如期而至。
而在田柔高潮的同时,罗贤也开始控制不住自己的下体。阳具被蜜道死死箍住,挤压,再加上田柔不住扭动她的翘臀。只是一个瞬间,他就再也控制不住了,阳具在蜜道内疯狂跳动的同时,龟头也开始喷射出大量的阳精,直直射进了蜜道深处,二人在同一时间到达了高潮。
高潮过后,二人紧紧依偎在了一起,互相说着一些话。而此时便听得洞中某个角落,正传来若有若无的呻吟声。罗贤知道王氏正在自慰,也知道她被调教过后,对于男人无比渴求。他看了一眼田柔,欲言又止。田柔知道他的想法,心中虽然百般不愿,但还是有些不忍,遂对着罗贤笑了一下,轻声道:“去吧,别让姐姐再难受了。”
罗贤来到王氏身边,见其赤裸着身子,双腿大张,手指在蜜道中快速抽插。罗贤定睛细看,见其是三指并拢,想来经过无数人的玩弄,蜜道早已无比宽松。王氏见了罗贤,急忙抽出手指,直接扑到罗贤身上,先用手套弄了几下,跟着娇唇一张含入口中,舌头裹住龟头仔细吸吮起来。
王氏口技甚佳,不到片刻,阳具又是一柱擎天。王氏急忙躺下,拉着罗贤,引导着阳具缓缓插入蜜道之中。甫一插入,便即收缩蜜道,口中大声浪叫起来。
二人交媾片刻,王氏已然到了高潮。她本就积了情欲,只是稍微抽插一番,便如干柴见了烈火,一触即燃。且因多日未曾泄欲,爆发极其强烈,双目上翻,喉咙发出嗬嗬的声音,神情可怖。罗贤只觉蜜道内淫水狂涌,霎时便沿着二人交合处狂洒而出。罗贤又加紧抽插数下,方才拔出阳具。
王氏正值高潮,淫水如喷泉般涌出,阳具甫一抽离,顿感蜜道内奇痒无比。她一把拉住罗贤,急吼吼就要把阳具往蜜道里塞,又觉得不过瘾,又伸手捏住阴核用力摩擦。
王氏经过调教,可承受连续不断的高潮。罗贤完全不必担心其如田柔一般,身子会承受不住快感。二人抱在一起疯狂肏弄,罗贤几乎是将王氏当成了一个泄欲的工具,将精力尽数在她身上发泄出来。
二人这一番可谓是将遇良才,一直持续了将近一个时辰。这一个时辰里,罗贤不但狠狠肏弄了王氏的蜜道,甚至连她的后庭也不放过。只是罗贤不喜后庭,嫌弃太脏,只是浅尝辄止。待得后来,田柔与李氏又恢复了精力之后,又是一番大战。
罗贤与三女这一番大战,直到天色微明方才停了下来。四人沉沉睡去,直到日上正中,田柔才率先醒来。她先是唤醒其余二女,梳洗一番后又去叫罗贤。不想连唤数声,罗贤只是不应。田柔有些奇怪,上前推了一把,忽觉罗贤身子冰冷,似是脉搏全无。田柔吓得花容失色,又伸指去探罗贤鼻息,只觉鼻息全无,竟是已经死了。
田柔大惊失色,竟自痛哭起来,不想昨夜一场欢愉,今日却是天人永隔。李氏见田柔痛哭,亦是跟着哭泣,只有王氏疯疯癫癫,见二女痛哭,反而去推罗贤。不想这一推之下,竟有一张纸掉了出来,田柔急忙捡起,细看之下,才发现是罗贤不知何时所写。
“昔日平昌县内,爱妻被辱,吾遭构陷,被困牢狱。后被判斩刑,又因爱妻在身前被辱,气愤填胸,竟而断气。幸而偶遇鬼差,言三十万纸钱,换得三年阳寿,待手刃仇人,便即同返阴间。今日正值三年期满。只是可怜吾妻,青年丧夫,唯望日后择一良善之人改嫁,每年清明与吾坟前焚香三支,于愿足矣……”
(全书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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