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想中的浪漫】(1-4)
【幻想中的浪漫】(1-4)
作者:黑色十月 那是一个普通的星期一。对她来说,星期一又从来不普通。这是一个星期的开始,绝不能输在开始。早上起来她便精心捯饬——洁颜桃唇弯月眉,眼睫毛上涂一层厚厚的睫毛膏,再用眼线笔一勾;耳朵上挂两颗红色吊坠,套上一件绛色裹身裙,裙摆正落在膝上一寸的位置,十分得体;相比而言,领口就有点太显低了,V领距离肚脐上缘也就将将一拃的空儿,里面也没有穿内衣,只用了两片乳贴(她一直将不用穿戴胸罩看作她这样小胸女人的优势);两条白皙的光腿没穿丝袜,36码的脚滑进了一双7公分黑色高跟鞋里。最后,她拎起衣帽间柜子上的PRADA,昂首出了门。 姚一成那天并没有想过自己会有什么艳遇,虽然大多数情况下这对于他来说易于反掌。那天他实在是睡眠不足,早上5点起来和美国开了近4个小时的越洋电话会讨论投资策略,10点赶到公司之后又是和团队开执行会,11点半的时候他感觉就算给他一个林志玲,他恐怕也是阉了的公猫叫春——有心无力了。 他刻意避开人多拥挤的连锁咖啡品牌,选择了离公司有两个路口的小咖啡馆,但没想到在这里遇到了如此美人。她低着头,所以首先注意到的就是她红色裹身裙深V领露出的那一片雪白,随后就是放在桌上同样雪白的小臂以及猩红的指甲油,再加上齐耳短发露出红色的耳坠,根据他的经验,在星期一就穿着如此多红色的女子必然是床笫高手。隔着三张桌子坐下来继续观察,她正边等咖啡和三明治边滑着手机,桌子下面同样雪白的小腿交叉着,左脚大半从高跟鞋里脱出来,只留下趾尖挂着鞋尖,一抖一撩的,看得姚一成这个重度恋足癖患者心脏病都要发出来了。于是他直接走上前去。 “请问,这里有人吗?” 其实明明咖啡店里还有几张桌子是空着的,但这是他的惯用伎俩,只要对方点头让他坐下,就说明有门,否则他也绝不会浪费时间。 她抬起了头。他这才看清了她的脸,杏眼粉鼻,擦着桃红色口红,上嘴唇微微有点上翘,这都是他眼中风情女子的样貌。她看起来30多岁,不属于他平时主要猎艳的年轻小姑娘群体,但说不上来为什么,这时候他觉得少妇正合口味。 她摇了摇头,微微笑了一下。 “据说一个人吃午餐对肾不好,你介意我加入你吗?” “你很在意肾好不好吗?”她眼角微微上挑,但是对于他这生硬的搭讪并没有恼。 “我倒是不担心,我的肾非常好,”说罢他拉了拉GUCCI套装的下摆,让自己经过长期锻炼的肱二头肌显出来。 一切进展的非常顺畅。他们约了晚饭,在他家附近的五星级酒店。明明吃饭的地方那么多,为什么一定要在酒店,也是一个套路。一般能接受在酒店吃晚餐的女子,其实心里对于接下来顺理成章的上楼开房不会太抗拒。 502房间的房卡静静地和两片杜蕾斯一起躺在他的右裤袋里,它们让2009年的梅洛和腓力牛排成了前菜。在讲完一个关于数学与宏观经济之间关系的段子之后,他们拉着手走入了电梯。 打开房门,他很绅士地请她先进。然而一进房间,他就从身后抱住了她。她转过身,双臂环住了他的脖子,眼中带媚地看着他。这让他肯定了自己的判断,这女人必然是一尤物,今晚他算是有颠鸾倒凤之福了。 他立刻吻了上去,她也热烈的回应。她绝对是一个接吻高手——温润的嘴唇半张开,有力地一蠕一动;和他平时遇到的那些轻浮小女孩儿可不一样,她绝不轻易用舌头,只是在适当的时机伸出来在他的嘴唇上舔一下。这样的撩拨可让他几欲痴狂,立刻把抱她起来滚到了床上。她“哈”的一声浪笑,随即把手放在他的肩头说:“我去洗一下。”但他可没那么听话,用身体压住了她。 “我就喜欢原味的。”说完手伸到她腰间一抽,两手再上来从她肩头一褪,她身上的裹身裙就滑溜到了床底下,雪白的上身旋即只剩下两片乳贴保护娇小的乳房,最为敏感的私处裹了一条黑色三角无痕内裤。他两手一挥,两片乳贴就被甩到了一旁的床头柜上。露出了微乳上面两颗小小的乳头。她一边吻着,一边把自己的胸部挺起来给到他手边的位置,看得出虽然她的胸部不大,但她对自己的身体非常的自信。他也深谙其道,伸出两个食指在她有些偏深红色的乳头上打转,它们立刻如同成熟的芸豆一般饱满坚挺了起来,同时她嘴里发出了轻微的哼哼声。看来乳房是她的敏感带,他决定继续进攻。于是猛地在她两片樱唇上一啄,转而含住了她的右边乳头。 “啊啊”她发出呻吟的分贝数让他暗自吃了一惊。看来这里是她的软肋。他决定多玩儿一会儿,于是又对左乳发起了进攻。她一边呻吟一边身体开始剧烈的扭动。他舌头打转,一路吻下去,除了Channel 5号的味道之外,她身上还有一点点咸咸淡淡的汗香。他的舌头就这样慢慢地接近了她最为私密的部位,同时两个食指也没有忘记在两颗红豆上耕耘。她的呻吟声越来越大,身体扭动的愈发剧烈。“快!来!”她褪下了内裤,上面的爱液多到已经拉出了丝儿,两只手拉住他的耳朵,希望把他拉上去,让他快些进入自己的身体。但他偏不,反而把脸凑到了她的两片湿漉漉的蜜唇前仔细观察起来——她居然有着难以一见的蝴蝶状阴唇——厚实外翻着像两片蝶翼,颜色有一些深红偏暗了……“别,”两片蝶翼抖了一下,它们的主人在说话“别看了,人家……不好意思,快,进来,啊啊那里不行,还没洗过……”他猛地把鼻子和嘴唇埋在了那两片蜜肉之间。出乎意料,他首先闻到的是一股类似酒精洗手液的味道,看来美女就是美女,连这里的卫生都没有放过,但这点味道很快被成熟女性阴部特有的腥臊之气盖了过去——这让他更加兴奋了。只是怎奈她的蜜汁实在是太多太浓了,全都糊在了他嘴唇上,舌头都伸不出来,想发挥都没有空间。 于是他的嘴唇一路沿着她大腿向下,滑过白皙无毛的肌肤,在小腿肚子上用舌头打了个旋儿,右手扯掉了她脚上的高跟鞋——嗵嗵两声,鞋子落在了地毯上,她的脚十分小,和她身体的其它部位一样白,甚至更白,里面的血管都可以看到,这更显衬出短小脚趾上猩红的指甲油,像是白雪覆盖的地面上燃着的十团火苗。他一口把左边那五个火苗含在了嘴里,“啊,不要,不要,脏……”她再一次抗议,得到的却仍是他的肆意。 也许是穿了一天高跟鞋的缘故,含进去的时候他的舌尖感到了一阵咸意。把鼻子凑上去使劲儿吸了一下,有一些淡淡的汗味,他贪婪地舔弄起来,“不要,不要,脏……”她拼命夹紧脚趾,令他求而不得。 然而老司机就是老司机,他调整了身子,做出了要插入的动作。她迫不及待地分开两腿绕在他的腰间。“真是个尤物,”他想着。 他膝盖往前顶,腰间一使力,16厘米的阴茎捅进了那水蜜肉穴。 “啊啊~” 一进入她的身体,他的身子就像是装了小马达一样,快速的抽动着;另一边被每周四次健身房锻炼出来的身子征服于跨下,她从一开始就是只能任他宰割,她紧紧闭上了双眼,脸倏然一片潮红,嘴巴长的老大。 他十分惊讶,她的下面十分紧致,一点不逊于那些20出头的小姑娘。肉壁紧紧裹住他16公分的肉棒,摩擦感十足,再加上他用的是0.1毫米超薄避孕套,几次摩擦下来,连他这个老司机都有点要招架不住了。特别是这个女人的身体反应还相当热烈——双手搂住了他的脖子,同时身体疯狂扭动着,胯也迎合着他的撞击,浪声连连不绝;再加上啪啪啪的规律响声,也幸亏这里是五星级酒店的高级套房,不然可能隔壁,不,整个楼道都要用耳朵分享他们的“战斗”实况了。 突然,他的胳膊夹住她的胯中间一并,让她两条白皙的腿合拢在一起,脚面与他的视线齐平,同时腰部猛一发力,深深顶入她的身体最深处: “啊~~~~” 这可真是一箭双雕——既让她的下体并拢,增强了摩擦力,又让她动弹不得,任自己摆布。他立刻把鼻子凑了上去,使劲的吸允她的脚,从脚底板到脚趾头,贪婪、任性,用舌头尖儿伸进她的每一个趾头缝里——这造就了一种奇怪的光景:一方面他高高在上,是这场床戏的绝对主宰;另一方面,他是她的足下之臣,不仅仅是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面,而是完全臣服在她的脚下,愿意成为她踩着的一捧土、一滩泥。 然而她也不是傻子,在漫长岁月的无数次酒店欢愉之后,她早就能够判断一个男人究竟是不是完全迷上了她,注意,这里是“迷上”,还不是爱。迷上是男人对你身体的好奇,爱是他对你心灵的好奇。这么一来,爱是比迷恋高得多的存在。 然而眼前的这个男人,对自己连“迷恋”都不是。他说话的套路,那些虚空的华丽——咖啡店的调情、那顿晚餐、这酒店,对于他来说不过是无聊的一种调剂,游戏罢了。所以对于她来说,这一切也仅止于此。她已经不是20多岁的小姑娘了,起码身体上已经不是了。能够得到这样一个风流渣男的青睐倒也不是一件坏事,甚至是一种赞扬褒奖。既然如此,她只要好好享受就是了。 她夹紧了十个脚趾,紧闭双腿,仔细感受来自于他的撞击。她对自己的身体还是十分自信的,相信在自己“紧致”的包围之下他应该很快就会缴枪。 他加快了速度,明显打算顽抗到底。两具胴体发出由一个音符组成的交响乐,节奏逐渐加强进入高潮部分,演奏者如痴如醉,如狂如魔……终于,随着两声高喊,洪水出闸,巨流射涌,这场演奏落了幕。 “感觉怎么样?”她趴在床上,手臂撑着头,小腿翘起来,脚尖绷住,与臀部和大腿形成一道勾人心魄的“」”型。 就算是老司机,这个时候他也是说不出话来了。已经不记得上一次这么爽是什么时候。 她的确是一个熟知男人心理的女人,她翻个身,在他耳边说:“你是恋足癖?对我的脚很感兴趣嘛……”边说边用小小的脚趾在他的肉棒上下摩擦。不多一会儿,那软趴趴的海绵体就再次充血,性质昂扬了起来。 “再来一次?”他有些疲惫地看着她,“我们要不要先洗一下?” “你不让我洗,我们就都不洗……而且这一次,”她爬到他身上,双手按住他结实的胸膛,“轮到我在上面了。”
人存在于种种身份之间:有的身份是和其他的人有关,比如父亲、儿子、丈夫、妻子、女儿等等;有的身份则是和时间相关,比如上班时间的经理、周末约会时的男友等等。没有了这些身份,其他的一切都无从谈起。 ——某位智者 刘星坐在自己的奔驰C200里刷着手机。他的父亲是国内知名重型机械制造企业刘氏集团的创始人兼董事长,他自己则是两家手机游戏公司的投资人和董事。这都是他白天的身份,每到夜晚,他都会把车停在夜笙街和川诚路的交界处,点开手机,开始作为嗒嘀打车平台专业运营司机提供服务。 这两条街,一条东西向,满街都是霓虹斑斓的酒吧和夜总会,另一条南北向,都是金字闪烁的金融公司、银行和五星级酒店。每到后半夜的这个时间,就会有许多穿着暴露、神志或亢奋或模糊的年轻女孩从一边走过来;也有不少打扮入时的办公室粉领、金领,一脸疲惫地从另一边走过来。 刘星做兼职司机的目的绝不是为了挣钱,这是他白天的身份决定的。每到夜晚,除了兼职司机之外,他还要在这里找寻爱。 刘星是家里的长子,他还有一个比他小两岁的弟弟。小时候父亲创业,每天早出晚归,几乎没有时间照看孩子。刘星的母亲既当爹又当妈,好容易把两个孩子拉扯到上了小学,她却发现老大有些不太正常。三年级的小孩,裤裆里那个东西却异乎寻常,她这辈子在成年人中只见过刘星他爸爸的那玩意,然而她大儿子的那话儿居然已经不比她老公的小了,光光的也没有长毛,显得非常惊悚。而他弟弟的则是一个小男孩应该有的样子。 到了刘星上初中,一次周末的下午,她给孩子送点心零食,推开房门却吓了一大跳。房间的床上放着一张裸体外国女人的海报,老大正光着下半身,手里不断地套弄下面那话儿,那家伙足有两拳长,根部毳毛旺盛,在房间白炽灯的映照下黑光油亮、坚硬异常。更令她惊惧的是,还在上小学五年级的弟弟正坐在一旁看着这一幕。 如此这般给刘星妈妈刺激不小。当天下午就拨通了孩子爸爸的大哥大。两年后,16岁的刘星就被父母送出了国,到英国去读某个以军事化管理着称的私立高中。父母这样做,完全是一种对于生殖力的恐惧。刘星后来在医院了解到,他的私密器官大于常人其实只是正常的返祖现象,初中男生对于性感到好奇也是十分正常的现象。他在成长岁月中也没有过什么异于常人的生殖冲动。然而当年他的父母并不懂这其中的道理,他们只知道自己大儿子裤裆里的那玩意堪比驴马,必生祸端。他们只是希望儿子不要在国内惹出什么祸来,祈望英国严格的私立学校能够管束儿子。 好在刘星从高中到大学、研究生顺利毕业,再到回国之后开始在父亲的公司开始上班,10多年间都没有出现什么“异端”情况,这令他们松了一口气。 不过父母为子女操的心就如同海浪一样,一波波未有尽头:和一般性格张扬的富二代不同,刘星现在自己住公司附近租来的一居室公寓里,平时吃食堂、穿工作服,看起来和公司普通员工无异;唯一出挑的就是他那辆奔驰C200,在经济能力普遍提升的当下中国,这辆售价30多万起的轿车也绝不是凡人不可及的奢侈品。再看他本人,26岁年纪,一米八的个头,浓密的圆寸下面两道剑眉分天庭,星眼方鼻阔嘴;性格稳重内敛,办事认真严谨、举轻若重,可谓内外兼修一男子,堂堂中华好男儿。再加上他集团太子爷的身份,公司内外,倾慕者无算。可他就是不找对象,而且整个大学、研究生时期,也不曾听说过他有什么女友。老两口一度怀疑刘星的性取向是不是在英国期间发生了变化。 然而,父母和孩子之间仿佛隔着一层毛玻璃,彼此看个大概,却都不真切。刘星其实早已享过凤凰于飞之美并深谙此道。倒不是他花心,在英国期间他就交往过3个女朋友,都是同胞留学生,只可惜每一个交往时间都没能超过3个月。倒不是他人品不行或性格古怪,实在是这些年轻女生无法承受他那人间巨炮的冲击。这些女学生以前在国内时,都是家里严格管教,许多从来都没有谈过男朋友,更不要说享受那男女之事。第一次给了刘星,简直生不如死,胯下擎天柱,撞碎金瓜洒。痛得第二天都没法走路,如此一来二去只能分手,并且以后说不定都会对床笫之事留下阴影。 而刘星,则是在私立高中毕业那一年就和同伴同学一起到妓院破了处男之身。当时服务刘星的是一个名叫伊娜的保加利亚籍姑娘,生得人高马大,只比刘星矮了半头,体重感觉比刘星还重些。胸前两颗吊钟乳,如同熟透了的黄金哈密瓜。即便如此,当伊娜脱下刘星裤子那一刻,还是忍不住用带有浓重口音的英语说:“Amazing!”那次的结果,刘星有一位来自祖国东北的同学曾在手机聊天群里,用一首毫无韵律感的歪诗总结过:老树盘根需百年,刘星巨树瞬间起,伊娜高声三天外,哪管保加和利亚! 不过刘星并不享受和花钱雇来的女子云雨。一方面是刘家传统的家庭教育理念下他总认为这有损道德,另一方面他并不是为了交媾而做的淫魔色棍,他追求的是灵肉相融的至绝体验,那种一手交钱,一手解裤带的感觉实在难以称得上舒体悦心;然而失败的恋情也在他心里留下了阴影:他心中隐隐觉得,由于自己的那话儿太过粗大,恐怕这辈子很难得到正经女子的爱,也难以想象可以与一个心若碧水般的女子结婚生养孩子、白头到老。 因此他把目光投向了这个路口。他要在这里找到属于他的爱情。他的策略很简单,只要展露他那天生具备、又经过英国私立学校雕琢培养的良好绅士风度,以及温厚纯良的性格给这些女子就够了。这绝对是当下社会所稀缺的资源——尤其是对于那些在酒吧夜店流连,或是在办公室加班到深夜的、饱尝社会艰辛的女人。在她们抵达目的地之后,除了掏出手机支付车资之外,多半会扫码添加刘星的社交账号。再经过未来几天进一步的聊天接触,这其中有一半的女子都会愿意给予他云雨之爱。这其中虽然有一部分会被他那人间凶器一般的家伙吓走,却还是有不少女子对那话儿爱不释手,最终成为他的长期床伴。而这也正是他所追求的爱情——彼此享受鱼水之乐,却不必终生相守。当然,她们,作为深谙成人世界游戏规则的老玩家,也绝不会真的寻求与他发展正当的恋爱关系。一夜云雨,两不相欠,这就是现代社会男女能找到的最好的慰藉。 这就是星期一晚上11点45分的刘星,坐在车里。他的目的是与附近酒吧、夜总会或者这些企业的女白领、粉领或醉眼朦胧地一步三摇,或扭捏作态地轻移漫步走到他车上。不为别的,只是为了和她们认识、成为朋友,最终发展成为床伴。 “叮咚”,快车的接单服务弹了出来。是川诚路靠南的一家五星级酒店。刘星看了一下打车者的头像,旋即驱车前往。 一个苗条妖娆的身姿正等在那家酒店门口。刘星把车缓缓开过去。眼睛紧紧盯着眼前的路,余光却把那个身子打量个遍: 那女子看起来30出头,齐耳短发,穿了一件裹身连衣裙,深V领几乎开到了肚脐眼,再看那颜面:柳眉圆眼、粉鼻下面的樱桃嘴画着深红色的口红,白皙到几乎反光的肤质。这样的时间,从五星酒店走出来如此打扮和面容的女子,刘星对她的职业有了一个大概的猜测。然而他深知,在这五彩繁华的大都市,任何一个人的身份都可以有不落入俗套的权利与可能性。 伴随着高跟鞋的踢踏声,这女子翩跹而至。 “欢迎您乘坐我的嗒嘀快车。请您系好安全带。”刘星嗓音磁性十足。 “哟,我还没有遇到过这么礼貌的快车司机,我以为只有专车司机才会问候。”她的语气抑扬顿挫,声音也如空谷幽兰般十分清澈。但偏偏这一个“哟”字,总令人感觉到一股媚的味道。 “恩。平台确实和我说这辆车可以申请专车。而我只是兼职,觉得没有那个必要。” “我说呢,”女子的语气变得更加娇媚了些,“车子收拾得这么干净,肯定是你自己的车。” 刘星没有说话。默默设置好了导航。他更加确定了自己的预感,一上来就和她积极对话的女子,成功概率很高。通过反光镜,他细细打量着这个女子的面庞:粉底遮盖了她眼角的细纹以及口鼻两侧淡淡的法令纹——她的年纪可能比他判断的要大不少,可能在38-40岁左右的这个范围;深V领让她胸前的白皙的V字区暴露无疑,以至于从反光镜那狭小的倒影中,令他产生了她没穿衣服的错觉。 “我们就按照导航走,您看可以吗?”他回过头去,与女子四目相对地问道。 “可以啊,”女子眼神也十分清澈——这让他打消了之前对她俗套式的判断。那样的女子是不会有这样的眼神的,她们往往过早看破了一切,无论是房间里的事情,还是这世界上的事情。 车辆滑出车道。行驶在这座城市的夜中。 “需不需要我把副驾驶座位往前调一下,让腿舒服点。” “不用,”女子调整了一下坐姿,“不过我可能想把高跟鞋脱掉,你不会介意吧?” “当然不,”他右手拍了一下扶手箱,说:“您还可以把脚放在这里。” 男女之间的情与欲就像是一扇玻璃门。双方四目相对的那一刹,彼此就都看通透了。剩下的时间,就是要把这扇门推开。这一步恰恰是最难的,自古以来,多少男女都是倒在这一步。而刘星,只是轻轻放手放在了扶手箱上,就轻而易举地推开了那扇门。 咚~两只白皙的小脚就翘到了扶手箱上。刘星闻到了一阵芬芳——不是香水,而是酒店沐浴液的香味。他的猜测对了一半——她虽然不是从事那种专门的职业,但刚才的确在酒店里与人翻云覆雨过一番。 真是一个主动的女人,刘星默想到。 “那我就不客气了。“女子的声音已经失去了之前的那种清透,逐渐含糊起来,愈来愈暧昧。 银色的奔驰C300时尚乐立交桥。他要专心于路况,不能分神去观察那两只脚。事情似乎陷入了僵局。但这怎么会难倒他?左手扶好方向盘的他将右肘落在了扶手箱的前半。并且慢慢向后——那对美脚的方向滑过去。 “你平时做什么的?”女子话落之际,刘星感到五颗柔嫩的脚趾贴在了他的手臂上。虽然隔着衬衫,他都感到了那五颗玉趾传来的温度。力度也是刚刚好,仿若是因为车子的颠簸而无意间靠过来的,又好似是她故意踩在了上面——这女人,看来也是个懂得开关那扇门的高手。 “在机械制造公司里,”刘星语气镇定地说道:“打工。”他又把右胳膊向后靠了一下。 “您呢?”他问道:“您是在那家酒店里工作的吗?” “哈,我知道你在想什么。”她的声音里已全是骚媚之气:“我在广告公司,刚才只是去那里见个人。” “客户?” “不是。” “熟人?” “呵,刚认识的。”女人的语调还是那么妩浪,但说这句的时候声音却小了许多。 他立刻就明白了。车子这时候也下了立交路段,导航显示距离目的地——国内着名开发商在本市打造的精品小区之一,已经只有不到2公里了。他放慢了车速,目光向扶手箱看去。这是一双白得透出了青筋得娇柔小脚丫——应该只有36号,十个玲珑玉趾尖上染画着猩红色得甲油。沿着足弓看上去,洁白如瑕得小腿收尽在绛红色得裹身裙里,正在路灯下忽明忽暗地闪烁着。 “刚认识就去了酒店?” 后座陷入了沉默之中,刘星知道,女人正在盘算、打量、思考。很多男人觉得要让女人跟自己上床,就必须顾左右而言他,殊不知对于那些并无此意的女人,花言巧语就像把点燃的火柴扔进湖水里;而对于早就动心,或者有意思和你上床的女人,直接戳中她的思想,就像是把一颗小火星,扔到了干燥的稻草堆上。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她用一种飘渺的声音说道:“事情和你想的一样,但也不完全一样。这种事情对我来说不算什么,但我也不是谁都可以的。再说了,遇到了讲话投机的,在酒店里聊聊天,不行么?” “那你觉得我和你能聊得投机吗?”她的话音刚落,他便跟着说道。 “哟,真容易着急。” “没办法,前面就快到目的地了,除非就在车里聊,不然可能就没机会了。”刘星突然用比之前放松的多、甚至有一点点顽皮的语气说道。 “随便,”她的声音也轻松了不少:“只要不是在家里就行。在车里我也不介意,不过你的车空间不大,恐怕活动不开哟。” “那早知道我就不把你从酒店接走了。” 伴随着一阵笑声,银色的奔驰车转了一个弯,朝着相反的方向开去;乘客修改了目的地——川诚路一座新开业的五星级酒店。 达福美乐是坐落在川诚路最北侧、一个月之前刚刚建成的超五星级连锁酒店。刘星爸爸的公司在这家酒店也有一部分股份。作为一个低调的富二代,刘星自然不会像酒店的工作人员透露自己的身份,也没有必要——刘星的信用卡已经被酒店放入VVIP名单,无论是住宿或者用餐,都将享受6折优惠。 由于之前一直在开车。直到办完了入住手续之后她挽着他的手走入电梯,刘星才有机会仔细打量身边这个认识了不到半个小时的女人:她的个子并不高,穿着高跟鞋也就是到刘星下巴的位置。身材不丰满却玲珑有致,皮肤保养得不错,但是看手腕的细纹,年纪应该和刘星之前猜测得差不多。她的裹身裙和皮包都是名牌货,而且看材质应该是正品。的确,她应该不缺钱,和男人一起出现在这样的酒店里,应该纯粹就是为了找乐子。 一进房间,女人就转过手来搂住了刘星的脖子,把脸凑了过来,那猩红的嘴唇距离他只有不到十公分。刘星这才看清,这个女人的眼睛下面有一点轻微的黑眼圈——与一般疲劳或者熬夜产生的黑眼圈不一样,她的微微发蓝,而且中间有一些发红的颜色,红蓝眼——这正是古代面向当中女人风骚淫荡的象征。 “别那么急,我先去洗一下,开了一个晚上的车了。”刘星说道。 “呵,不错,”女子边媚笑边推开了他,脱下了高跟鞋光脚踩在酒店房间的地毯上,这是酒店顶层的豪华套间,120平米面积的房间采用了中西合璧的装修风格,奢华却不庸俗。这是刘星与网约车相识的女人最喜欢的约会场所。然而和其他年轻的女孩子不同,这个女人对房间的装修及奢华程度并没有展现出过多的惊讶或赞叹,目光完全都在刘星身上。 “那我在那儿等你,”女人修长白皙的手指朝着那2.5X2.5米的高脚床晃了一下,随后又补充了一句:“见到你之前我刚刚洗过。” 当刘星胯下围着一条浴巾、裸露着结实的上半身走出浴室的时候。女人已玉体横陈,侧卧在床了。她背对着他,身上只剩下一条黑色蕾丝边三角裤,只见:发如乌丹、颈似蝤蛴,后背及双腿肤如凝脂,真乃一尤物。 刘星窜上床,在她身边躺下后从后面扶住了她的肩膀。她转过身来,双眼带媚、香唇微张地望着他。灯光下,她那深红色的两小点乳头早已硬立,分别嵌在那盈盈可握的两峰椒乳中央。 他吻在了她的唇上。口红特有的铅香在津液间流转,女子灵舌转动,在他的舌尖稍作停留后便轻轻扫过他的嘴唇,两片香唇一翕一动。她那涂抹着猩红指甲油的芊芊皙指划过他结实的胸膛和六块腹肌,慢慢地向下移动,终于抓住了浴巾的边缘。 唰~洁白的浴巾被她抓掉,甩在了一边的床单上,刘星那巨话儿赤裸裸暴露在空气中。这女子双目紧闭,还沉迷于挑逗刘星的嘴唇中不能自拔。只动手向下摸去。本以为能抓住一根双汇火腿肠,最多是一根顶花带刺的歪黄瓜,却不曾想摸到了一根波兰大香肠。惊得赶紧低头去看,之间那家伙“身——如蟒似龙青黑黑,头——若枣像桃粉红红”,钢硬挺立,血管蔓布。 “哇,你的……” 不等她说完,刘星一个翻身,把她压在身下,一下就把她黑色蕾丝内裤脱了下来扔在了床下。 “等一下……”女人脸上浮现出了一丝惊恐。 刘星紧紧抱住了她。他能感觉到她那挺立的乳头正在他壮硕的胸膛上颤抖着。本来他是她今晚俘获的又一个猎物,但在看到了他那话儿的尺寸之后。他们之间的角色发生了全然转变。 “你的那个地方……让我再看一眼,啊啊啊啊” 刘星没有给她任何机会,驱使着他那擎天巨柱进入了她——那里早已是濡湿一片的沼泽。如此心急并不是他平日里的做派,如果是平时那些聊上几天之后出来约着享乐的普通女子,他一般都会做足前戏。他懂得前戏对于女人有多重要:他会舔遍女人的全身,特别是乳头和脚趾,他喜欢看到女人因为兴奋和搔痒眉头蹙紧的样子。阴唇也是重点部位,他的舌头会在那里驻留许久,直到爱液多得黏住他的嘴。那股腥咸味始终能令他兴奋,让已经一柱擎天的那话儿更加勇往无前。 但对于今天这个刚刚从别的男人床上下来就主动勾引他、进了房间就迫不及待地脱个精光、欲求不满的骚浪少妇,他除了狠狠地冲击她那淫靡不堪的胴体之外,连看看她下面是什么样子的念想都没有。 “好大……啊,不行了,”他那宝贝只是刚刚把头探了进去,女人便紧紧抓住刘星的双臂抖动不止,他都能感觉到她那白皙肌肤上泛起的鸡皮疙瘩。 他猛地一挺,胯间蟒枪半入牝户,那女人嘴巴大张,却没有发出半点声音,只见她瞪圆双眼,脸上白皙的皮肤变得通红,太阳穴上青筋凸起,过了大概足足一秒钟,声音才从那呲咧开的大红嘴唇深处听见一声:“啊!嗷~……” 他随即开始了抽动,只维持一半进入,不敢径直到底。刘星是一个讲究情调的人。根据经验,没入1/2就是极限了,一般女人都会疼得想停下来,对于任何性爱来说,无论是和风骚少妇还是想寻求刺激的年轻女子来说,都是极度扫兴的事情。 他的知趣显然让少妇相当受用,她双目紧闭,朱唇微开,随着他的节奏轻轻发出喘息声,双手轻轻扶住刘星的胳膊,两条白皙的玉腿紧紧夹着刘星脚尖紧紧攒在一起,十颗猩红的脚趾挤压着彼此,随着刘星的律动一前一后地摆动不已。 规律的机械运动持续15分钟,女人已经来过至少两次高潮:每一次她都会紧紧搂住他的脖子,双眸紧闭,红唇大张,从嗓子眼深处挤出几个字来——“不行了,你要弄死我了,”跟着便会浑身颤抖起来,然而这样的状态只会持续几秒钟的时间,然后随着他的抽动韵律再次摆荡起来。 女人真是神奇的生物,刘星忍不住这样想,她们可以连续享受快感。不知道这个浪女人和他之前的男人已经玩过几次,又达到过几次高潮了?他现在一点射出来的欲望都没有,虽然以年纪和经验丰富程度来说,女人的下面并不算太松,然而想到这两个问题还是让他不免有些恼。 “你好棒,”女人微微睁开双眼:“我又快要去了。”她的身体一边配合着刘星的一进一出而前后晃动,一边把一只脚挑逗地放在了刘星的脸上: “早知道今天能遇到你,前面的那个人我就不找了。” 听到这儿,刘星不禁一股气血涌上了头。他突然腰间猛一用力,将自己那巨物净根没入女子屄中。 刘星还从来没有插到底过。即使在和那些牝穴宽松的洋女人玩的时候也没有。他突然感到一阵眩晕,金箍棒的头上一阵阵酥麻。他想到了上学的时候一个英国哥们儿曾给他送过一个“飞机杯”作为生日礼物,里面用了最先进的弹性塑料震动装置,第一次体验的时候就把他“震”晕了,不到2分钟就缴械投降。而眼前这种感觉比那塑料高仿的假穴可刺激多了,宫颈最深处的肉环箍缚绵绵,紧紧贴绕,他竟然产生了要泻出来的感觉。 再看那女子,杏眼大睁,眉头紧皱,本来就白皙的皮肤已经丢失了最后一点点血色,两手紧紧抓着刘星的肩膀,用力想把他推开。 “啊~~~~~~”,女发出了一声哀嚎,应该不是因为愉悦:“不行不行,太深了”,她那白皙的双腿因为疼痛而绷直,那一双小脚僵直在空中,“你顶到我子宫了,疼~~死了……别……” 刘星毫不理会女子的哀嚎,反而更加用力猛顶。和绝大多数身材纤瘦的女人一样,她的臀部没有多少脂肪,刘星每一次的撞击都能感觉到女人的坐骨咯在自己的大腿肌肉上,发出“咚咚”的闷响。 又干了十几次,他只顾着感受着那种酥麻的快感,却没有注意到女人的哀嚎声越来越弱。直到自己胯下骤然一紧,马眼传来一阵酥麻,在女人的体内一泻千里之后,他才发现女人这时双眼紧闭,脸色惨白。他感觉心头一沉,赶紧把那话儿从女人身子里抽出来,顾不得处理下面的淫靡体液,赶紧按住女人人中:“喂!你还好吗?”连叫了几声也没反应,把手放到鼻孔:“还好,还有呼吸”,他还是第一次遇到这样的情况,心里不免多了几分懊恼。自己这是怎么了,以前谈女朋友的时候都不曾如此吃醋过。现在居然把一个刚刚认识的女人肏得晕了过去。 正因为不理性的情绪占了上风,自己刚才进去得也是太急了,没有仔细看过女人的私处:阴户有一点点偏暗红色,阴唇非常肥厚,虽然不如年轻女孩的那么娇嫩诱人,但也透露着一种成熟少妇特有的美。当然,那是她本来的样子。现在的牝户更像是暴风雨之后的雨林洞穴,到处是泥烂一片,肥厚的阴唇歪在两边,黑洞洞被撑开呈五毛硬币大小,阴水泊泊,反射着酒店房间温黄的灯光。他赶紧用房间里的纸巾给女人擦拭了下体,还倒了一杯热水放在床头柜上。随后穿上内裤,等女人醒过来。 她平躺在床上,雪白的胴体被米黄色的床单映衬着。刘星想起自己6、7岁的时候曾经有一直翅膀受伤的鸽子飞到了他们家的阳台上。它浑身雪白,努力地扑棱着一只翅膀想要飞出那个成年人三步就能走到头、堆满了各种杂物的阳台。那时候他的爸爸尚未开始创业,一家四口和爷爷奶奶住在妈妈单位分配的、3室一厅的公寓房里,那是一个星期天,刘星的爸爸正好在家,他手里拿着一个笊篱,一下子就把那只不幸的白鸽抓过来炖了汤。他永远忘不了被爸爸抓住脖子的那只白鸽的眼睛。出乎意料,它那漆黑的瞳孔中并没有太多的惊恐,反而是一种困惑之情,仿佛抓着它脖子的不是一个中年男人粗糙的大手,而是一真不知道从哪儿吹过来的信风。 过了大概10分钟,女人“呜”地一声苏醒了过来。杏圆的眼睛迷茫地盯着酒店天花板足有两秒钟,仿佛在回忆自己身处何处。过了一小会儿,她那黑色的瞳孔似乎终于在刘星的脸上对上了焦。 刘星把枕头在床头处垒起来,把女人扶起来靠过去,把水递给了她。 女人喝了一口水道:“哥哥你太猛了,你的那家伙比好几个人加起来都厉害。” “这么说你有过和好几个人一起来?” “切~”女人脸上恢复了一些血色:“我都感觉下面麻木了,肯定肿起来了。” “对不起,我当时有点过于兴奋了。” “我看你是妒火中烧吧。”女人苍白的脸上挤出一丝媚笑:“今天我也该回去了,你能送我吗?或者我也可以再叫车。” “还是我送你吧,不然你是不是要和下一个司机再回到这儿来?” “讨厌。”
“快下班了,想吃点啥?”公司内部的通信系统上面弹出来一行字。 “今天要加班,下次吧。”田晓磊在电脑上敲下这行字,残忍地拒绝了这一个月以来一直想约他吃晚餐的女同事。 “哦,好吧。”虽然隔着电脑屏幕,都能感觉到这位就坐在自己斜对面女同事心里的悻悻之情。隔着工位的挡板,他能看到这位女同事没有刘海的额头泛起一阵红云。“对不起了,”他这样想着:“谁让今天偏偏是‘年度开放日’呢?” 田晓磊所在的这家传播公关公司,和所有的同类型公司一样,平时的节奏非常快,加班的时候也非常多。而一年中最繁忙的一天无疑是全球知名玩具生产商——“莫有”集团的“年度开放日”了。每年的这个季节,莫有都会邀请几百号媒体、经销商、公共知识分子、网红、主播一干芸芸人众,参观公司各处、聆听高管吹牛、畅谈未来合作。 既然莫有是田晓磊他们公司最大的客户,每一年的年费都能达到8位数,那么这样重要的活动——从领导发言稿到新闻稿,再到展台规划、媒体和嘉宾邀请……种种大而化之企业核心信息的指导擘画,各个针尖麦芒活动细节的安排布置,他们必须倾全公司之力而出。 而在这整场大活动的核心,就是田晓磊直属上级的直属上级的直属上级,他们公司大客户总监——她。 她不仅是这场活动的直接负责人,也是今天活动的主角。一场新闻发布会、一场经销商活动以及一场现场直播都由她负责主持,现场活动参与总数可以达到近500人。 莫有的开放日从上午11点开始,一直持续到下午6点半左右结束。作为主持人的她必须穿着一身艳丽的裙装、脚踩高跟鞋,从头站到尾,之后,她会回到公司换上另一套晚礼服以及另外一双鞋跟更高的高跟鞋,前去参加莫有集团在开放日之后、在城市的另一边的五星级酒店举办的晚宴和之后的酒局。有传言说,在喝过几杯香槟酒之后,莫有集团的大老板还会亲自把她用自己的劳斯莱斯接到住处共度良宵。但作为她的爱慕者,他相信这一切纯属公司里那些嫉妒她位置的女人们无聊的闲谈。 但是这一切和田晓磊——这个负责撰写活动新闻稿以及文案、都没有资格去现场的低级别员工,又有什么关系呢? 那可太有关系了。 他是一个重度的恋足癖。他等待的,就是每年的这个时候可以在她回到办公室换好晚礼服离开之后,偷偷趁着大家都下班之后,潜入她的办公室,好好用鼻子享受一番她那穿了一整天的高跟鞋的芳泽,最后用她高跟鞋的鞋跟和鞋底之间的空隙摩擦下体自慰。 去年的开放日活动,她穿了一件暗红色一字领A字裙,搭配一双黑色粗跟浅口高跟鞋。她本来皮肤就白,这样的搭配更显得她冰肌玉肤。他虽然没有去活动现场,但是能够想象她在活动现场必然是所有人目光的焦点。她那天回到办公室的时候已经快接近晚上7点了,虽然平时这个时候公司应该会有很多人,但由于是活动日,大部分同事都会在现场支持,而那些没有去的人则会把这一天当成是休闲日,下午早早找借口开溜,享受生活去了。 “欸?你还在啊?”走过他的工位时,她惊讶地问,当时他正假装处理另一个客户要的PPT。 “嗯,在忙那个活动上用的PPT。” “辛苦了,早点回去吧”。 一天的活动结束之后,她的妆发稍微有一点点颓了,但依旧难掩她粉鼻媚眼、红唇若霞的魅力。更不要说她在这个时候还想起跟自己这个办公室里面的小人物打招呼,田晓磊恨不得马上跪下来亲吻她的玉腿以及她那被困在高跟鞋里的脚趾。 她的红裙子从自己的工位前面一路飘过,消失在了走廊尽头她的办公室里。 办公室玻璃墙上的百叶窗仅仅闭着,看不到里面。田晓磊却陷入了意淫之中,想象着她坐在自己的座位上,先把自己的双脚高跟鞋里解放出来,放松着染着猩红色趾甲油的脚趾,她不喜欢穿丝袜,会光着脚踩在她办公桌下面铺展着的、米黄色圆形羊毛地毯上。随后慢慢褪下红色的连衣裙,裙摆掠过她胸前两片乳贴——她几乎从来不穿内衣——遮盖的住那娇小却十分坚挺的白嫩胸部、扫过那性感的“丨”字型肚脐眼——她的这个部位还是他在前年公司去南华海边团建的时候注意到的、素色无痕三角内裤——这完全是他的想象,最后经过那双洁白无暇的玉腿滑落到地毯上。随后,她便会取下前一天就挂到办公室衣架上的晚礼服——一件黑色的露背长裙,套在身上——两条细细的、看起来似乎风一吹就会断开的肩带滑过几乎全裸的玉白色背脊;接着她会踩进一双十二厘米高、闪着亮钻的周仰杰(Jimmy Choo)尖头高跟鞋里。 正在想象间,她已经轻移莲步,走了出来,简单地与他微笑告别之后便翩跹而去。 听到远处电梯门关上的声音之后,他立刻从座位上站起来,快步走到了她办公室门前,手按在门把手上,感觉心脏就快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了。大着胆子,把心一横,压下把手推开了那道挂着总监名牌的木门。 一进门,他立即就看到了那条挂在办公椅背上面的红裙子。他冲过去,把那条裙子攒在手里,贴近鼻子,吸允着上面混合着香水味的淋漓香汗。然而他不敢耽搁太久,立即俯下身子,寻来那双静静地并排立在羊毛地毯上的黑色粗跟浅口高跟鞋,贪婪地把鼻尖探进鞋窝里。 从走进这间房间的那一刻起,他的裤裆里就支起了帐篷,然而闻到来自鞋中的这股味道——即刻钻进鼻孔的、浓烈的汗酸味混杂着皮革的味道。真想不到像她这样一个美丽的女人,鞋子里的味道也会如此“酸爽”。想到这里,他感觉自己的裤裆都快要撑得裂开了,于是赶紧开皮带,把那话儿掏了出来,先是放在鞋窝里,感受那与她的玉足亲密接触了一整天的温存。接着他把鞋面贴到自己的那话儿上——凉凉的皮革轻轻扫过滚烫的阴茎,一种异样的快感涌上心头。虽然在他小学看到美术赵老师穿的肉色丝袜和白色高跟皮鞋时,他就幻想着能有这样的一天,然而他这还是第一次真正地实现愿望。由于过于兴奋,没磨擦几下他就产生了要射精的感觉,他赶紧抽出办公桌上的餐巾纸在那上面一泻如注,并且把纸巾带到了办公室外面的洗手间里处理掉了。 现在想想,那时候还是太着急了。毕竟还是缺乏经验——当整个公司就剩下自己的时候,他其实有许多时间慢慢把玩她的高跟鞋和裙子,沉溺在她的办公室这个短暂的、完美的、属于他幻想和意淫的世界里。根据现场同时发到工作群里面的照片,她穿了一件到脚踝的红黑一字领拼色长裙,涂抹了猩红色趾甲油的三只脚趾从黑色的鱼嘴高跟鞋前部显露出来,像是三只从窝里探出头来、粉头白脑的小奶猫,勾看得他魂都没了。整个白天都无心工作,感觉裤裆里面胀得慌,根本不敢站起来。 在那个女同事同事悻悻地离开之后,他一边假装看着屏幕上的PPT,一边过几分钟就要看一下手机:微信群里客户已经向大家表示感谢白天的辛苦付出——他知道这意味着她快要回来了。“莫有集团总部距离这里打车不到15分钟的时间”,他脑中这样想着,却感觉浑身的血液向着脑袋涌上来。和去年不同,他不希望被她在办公室看见:一来可能会引起不必要的怀疑,二来也可以省去打招呼寒暄的时间。他乘电梯到了楼下,站到了办公楼后门的一个垃圾桶旁边,从口袋里拿出一包新买的“中南海”。这是他活到26岁以来第二次拿起香烟——上一次还是同宿舍的几个兄弟庆祝大学毕业的时候,喝了两瓶啤酒之后吸过一口哥们儿手里的烟——他足足咳嗽了五分钟。 二十五分钟以后,他的脚边已经有了三只烟蒂。每一支他都只吸了五六口而已,他不敢真的吸进去,每次拿起香烟只是轻轻嘬一口,然后在嘴里酝酿个几秒钟再吐出去。想到一会儿就能够再次与女神最为私密的高跟鞋再次亲密接触,他激动得手都有点颤抖,走神之际不小心吸了一口烟到肺里,立即剧烈咳嗽了起来,他狠狠地把这支烟摔在脚边,使劲踩碎,看了一眼手机上的时间,走进楼去。
作为某有集团合作伙伴公司的高级管理人员,姚一成还是第一次从排的满满的日程中来到“年度开放日”活动。其实在很久很久以前,大概差不多12、3年前,他作为颇受领导赏识的公司新人、兼领导常任跟班的时候,也和当时公司的大领导一起来过。当时的他对于聆听这家玩具公司老总吹牛毫无兴趣,意兴阑珊之余就把目光投向了这里无数精心打扮的白领女性,只可惜指责所限,除了跟着领导满场走之外没有任何自由。而在今后的岁月里,随着自己职位的不断升迁,他也在圈子里打听到了越来越多关于白天活动之后的“莫有之夜”晚宴派对的相关传闻——那些在豪车后座、酒店房间甚至是餐厅的洗手间里可能会、可能可以、也许可能可以发生的、发生过的香艳传说,让他对于这个活动提起了不少兴趣。然而人生就是这么奇妙,虽然他在五年以前就坐到了今天的位置上,但是那种兴趣却随之降低了不少,一是因为随着自己权力与社会关系网络的升级,流莺常有,不羡枕边香云;另一个原因是自己的日程确实排得太满了,每年都因为出差或者别的会议、应酬等等琐事未能前来。今天,在穿上那件浆洗得雪白笔挺的衬衫;在袖口上戴上刻着“姚”字的黄铜袖扣;套上剪裁得体的淡蓝色阿玛尼西装套装;用檀木鞋拔踩进前一天请打扫卫生的阿姨擦得甑亮反光的Dr.Martens马汀博士皮鞋时,对于这个五年来终于有机会参加的活动以及之后的晚宴派对,他的心里还是有一点期待的。 硕大的落地玻璃门上贴着的彩虹图案贴画,就和门里面用代表公司的淡蓝色KT板搭建出的活动场地、到处都是的电子显示屏幕以及上面循环播放的集团品牌玩具广告一样俗气。其他种种,包括礼仪小姐乏善可陈的微笑、领导充斥着“创新、进取、数字化、环保材料”等流行词的讲话都不必详述。今年活动唯一亮点,恐怕就是与姚一成印象中大相径庭的女性缺失——虽然全世界都在强调女性力量,这几年这座城市大公司的女性高管人数不升反降,整个活动场地上都是身穿高订西装、侃侃而谈的中老年男性。 然而这所有的一切,都没有对他形成困扰。因为从活动一开始,他就注意到了今天活动的主持人。她在脑后挽成发髻的乌黑长发、与她纤细的胴体贴合得切到好处的黑红两色一字领及脚踝长裙,还有她脚上那双15厘米高的鱼嘴高跟鞋。所有的这一切组合起来并不能在他的记忆深处激起涟漪,然而仔细看过她的杏眼柳梅、粉鼻樱唇、以及饱满的额头之后,他非常肯定,这就是大概三个月以前,他在咖啡馆偶遇,当晚便在酒店一亲芳泽的那个少妇。 在看了又看,仔细确认过之后,他心里飘过一句话:“这件事情可太有意思了。” 叮。电梯的门缓缓打开。 田晓磊感觉自己的新快要从嗓子眼里跳出来了,一半是紧张,另一半是兴奋。用卡刷开公司玻璃门,他没有急于往里走,而是站在门口伸着脖子听了一小会儿:除了空调的低声嗡鸣之外,办公室里面安静得出奇。虽然如此,他还是轻手轻脚地走向通往她办公室的那条甬道,他在寂静之中闻到了一丝丝香奈儿五号的味道。这让他产生了一丝丝酒醉的感觉,脚下轻飘飘的,现在如果这条甬道上有一个什么快递盒子之类的障碍物,他感觉自己一定会绊倒。在快到自己工位的时候,他扶着工位的挡板站了一小会儿,也是为了再次聆听,他生怕她还在办公室里换衣服或者做点其他什么事情,现在转念一想他刚才其实没有必要下楼,只需要猫在某个角落里面躲着看到她进去、离开就行了,但这样一想如果是那样未免过于猥琐,然而又想到自己做的事情本身已属十分甚至是极端猥琐的范畴……总之,一路胡思乱想着,他的两条不听使唤的手已经带着他来到了她的办公室门前。他把耳朵贴在了门上,依旧只能听到空调的嗡嗡声。但是他又趴在门上听了一会儿,仿佛希望和木头与三合板叫唤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一般,接着,他以极为缓慢的动作按下了门把手。 里面什么都没有。 当然这样的说法并不正确,里面有她的宽大厚实、带有挡腿板的楠木书桌——上面摆着笔记本电脑、鼠标、笔记本、座机电话、以及插着许多支“LAMY”牌钢笔或者签字笔的蓝黄相间的笔筒、订书机、胶水瓶;黑色的真皮办公椅;摆着各种书籍、一台打印机和“最佳年度公关人”奖杯的书架、挂着两件风衣的衣架、一台半人多高的电扇……但就是没有那双鱼嘴高跟鞋,也没有那件红黑拼色的长裙套装。 田晓磊思考了足足有一分钟。但他其实没有必要想那么久的,只有一种解释。明摆着的,她回来换上了衣服之后带着原来的衣服和鞋子离开了。但是他还是又在她的办公桌之前站了足足10分钟,脑子里像是经过了一次风暴:她为什么以前都会把衣服放在这里,偏偏这次却要带着衣服和鞋子一起去参加晚上的晚宴派对?难道她察觉到了他的古怪行动?但是一年已经过去了,她对待他并没有任何的不寻常之处,年初的时候甚至因为表现优异,她批准了他的直属领导给他升职加工资的申请。他立即四下张望,除了那些摆设之外他没有看到任何摄像头的踪影,柜子上的摆设也不太可能是隐藏的摄像头——他摇了摇头,她没有必要在自己的办公室里面装摄像头,而且他今天一无所获的答案依旧是十分明显的——她把换下来的礼服和鞋子带在身边了,这样晚宴结束之后她就可以直接把它们带回家了。相比来说,她以前的做法显然才是不正常的,为什么要把脏衣服和鞋子留在办公室里呢? 走出她的办公室,望着白炽灯照着的、空荡荡的几十个工位,一种巨大的空虚感从他心里升起,他甚至有一点后悔拒绝那个女同事的晚餐邀约,那样的话起码他今天晚上除了一个人孤独地回家加班之外,还有点其他事情可以做。 叮。 隔着大概一个篮球场的距离以及一道玻璃门,电梯开门的声音却格外清澈。他本来以为是保洁阿姨,但是却听到了高跟鞋落在大理石地面上面的“嗒嗒”声。他心里一个激灵,几乎是本能反应地转身进了她的办公室,并且关上了门。来的人肯定是他的同事,他其实走回自己的工位上坐着也并无不可,但就好像是在公园刚刚随地小便,转身突然看到远处有一个人影走近时,人总会不自觉地朝反方向逃跑,尽管那个人看到你刚刚所作所为的几率其实很小。 然而几十秒之后,他的这个看似聪明的决定就让他陷入了巨大的麻烦之中。他先是听到了玻璃滑动门打开的声音,虽然高跟鞋的声音躲进了办公室的地毯里,然而他分明听到了她的笑声不容置疑地传了过来。还有另外的一个人,声音很低沉,肯定是一个男人。他想不出这个时候她为什么会走回来,为什么还会和一个男人一起,他又是谁?然而现在这些问题都不重要,他现在必须找个地方躲起来。四下打量,唯一合适躲藏的空间就是她的把办公桌下面,顾不得多想,立即三步跨作两,拉开办公椅往那桌下猫好藏住。 刚刚把办公椅拉回原处,门就打开了。透过挡板下面的空当儿,他看到还是那双黑颜色15厘米鱼嘴高跟鞋,露出一截洁白的脚踝;另外一双是男士皮鞋,露着一截灰色男袜。 “想不到你有这么大一个办公室,不愧是总监啊,想不到。”他先听到了那个男人的声音,语气有一点点戏谑。 “你想不到的事情多了。”她的声音刻意留着一点点距离感。 “那当然,想不到这么巧能在他们公司的开放日活动上又遇到你。话说,那次咱俩弄过之后,你为什么不加我微信?” “你看你用的这种词,什么叫‘弄过’,我不习惯加微信,也没必要。” “你不习惯?看来你平时这种事情挺多、挺频繁的嘛。” 她咯咯笑了一声:“那可没有。而且我也没结婚、没男朋友,怎么样都是我自己的事情。和你不一样了,《时尚莎波》年度十佳职业经理人之一的姚一成、姚先生。” 男人顿了一下,说道:“你也看到那篇推送文章了。” “呵,当然了啊,我们这个行业,肯定要随时关注媒体消息。那篇内容相当不错,还采访了你的老婆和孩子,让她们谈谈你是如何平衡事业和……” 那双盛放着娇嫩玉足的黑色高跟鞋“嗖”一下生了上去,田晓磊感觉到上面的桌面猛然向下一沉,发出了木头纹理挤压在一起的咯啦声。 “欸”,隔着木头桌板,她的声音有点瓮瓮的:“我和司机说了上来再拿一下笔记本电脑就下去的,人家还等着呢。” “我看你现在是下面已经发痒欠收拾了,我就在这里帮你舒服舒服吧。” “讨厌,咱们不是说一会儿晚上……啊……嗯……” 舌唇相碰嗞砸濡鸣。田晓磊在桌子下面半跪着,满头大汗,左思右想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嗵地一声,一双黑色鱼嘴高跟鞋掉落下来,这美物现在距离他的直线距离不超过30厘米,那么近,却又那么远。 手机铃声响了起来。 “别闹了,赶紧走吧,专车司机打过来催了。”她嗔怪道。 “好,等一会儿再收拾你。” 一只五个趾头染着猩红色指甲油的白嫩裸足缓慢地滑了下来,进入了挡板之中的视界,田晓磊看着它慢慢地踩进了那只高跟鞋里,整个过程仿佛用去了整整一年的时间。然后时间倏然加快,穿着高跟鞋和皮鞋的四只脚快步离开了房间。他轻轻地叹了一口气,没有从桌子下面爬出来,而是仰面躺在了桌子下面的地毯上,看着桌子下面木头纹理所形成的纹路,仿佛看着自己的棺材盖一般地发起了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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