憋了好一阵,最后还是决定让白马公主来给小贼助威,作为加更。 不是不想写血雨,实在是武侠的六千字比这一万字还费劲得多…… 正好也给杨楠找一个稳定露脸的时间。 总之,多谢大家支持! 本文首发于阿米巴星球、第一会所、禁忌书屋、天香华文及东胜洲关系企。 《都市偷香贼》、《女神代行者》正于阿米巴星球销售中,看得开心合口味,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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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 刚过元宵节,曾锦荷就知道,自己的初恋女友是个急脾气——杨楠直接买火
车票来找她了。 这倒是显出了同性情侣在未曝光时候的方便之处,暂时不会被家人怀疑,也
不会惹来什么风波。 杨楠对爸妈说的是要去找朋友玩儿。她长假很少能在家闲得住,不是打工就
是坐火车找大学“好友”,游览各处本地人基本不去的“名胜古迹”。 曾锦荷对她的性格已经有了大致了解,知道她一直都是个怕寂寞的人,所以
即使心里很不好意思,又担心被家里人感觉到什么,还是很开心雀跃地去火车站
给了恋人一个温暖的迎接——拥抱。 偏北的城市总是要更冷一些,两个女孩面对面哈着白气,鼻头都冻得发红。
曾锦荷个子小,杨楠的羽绒服又宽又厚,让前者像是嵌入到了后者的怀里。 不是什么突然的惊喜,杨楠动身前耗光了曾锦荷免费短信的余额,商量到最
后,甚至把不舍得她一毛五一条那么浪费钱算成了理由之一。 但这会儿拥抱着,呼出的白气近距离交融在一起,杨楠才小声说出了一直藏
到见面的另一个原因,“小荷,我这会儿被你这么抱着,才总算有了点真实感。
原来那些短信不是骗人,不是恶作剧,不是安慰我的玩笑话,你……真的喜欢我。” “我就这么没信用吗?”曾锦荷抬起头,笑着撒了个娇。这段时间密集的短
信交流,偶尔的长途电话,积累成了她需要的勇气,来真正面对这场恋爱,“我
真的喜欢你,喜欢你好久了。我们宿舍的女生都知道,还有人帮我出主意呢。” 杨楠微微皱眉,歪头问她,“可我没感觉你追过我啊。” “我哪敢啊。你那会儿有女友,我还觉得……自己根本配不上,能和你一起
跑跑步,吃吃饭,就很满足了。” “那她们帮你出了什么主意?” 曾锦荷略一迟疑,轻轻松松见色忘友,“说让我努力打扮,这样就能吸引你
来追我了。因为……唔……你就喜欢好看的女生嘛。” 杨楠往后拉开距离,故意从上往下慢慢看了她一遍,笑着说:“呀,我之前
真是瞎了眼,这么好看的学妹,竟然都没追。” 之前短信里他们就关于称呼的问题讨论过,最后没讨论出结果,她让曾锦荷
见面后选个顺口的或者喜欢的换。 反正之前的学姐和小班绝对不行,前者显得太生分,没有关系质变的感觉,
后者像是师生恋,杨楠坚持不要走自己本家那位过儿的路线,都已经是拉拉了,
没必要再背上其他不必要的压力。 而曾锦荷最想用的楠姐被商量着否决了。 悲剧的是,她想用和杨楠不想让她用的理由完全一致——因为杨楠的前女友
用的都是这个称呼。 两人关于理由背后的想法,专门打电话沟通了一番。 曾锦荷是觉得,楠姐叫起来很顺口,而且以前那些女生叫的时候她很羡慕。 可杨楠的理由很有说服力。 她想和过去做个小小的切割。 任何时候,现女友都会愿意听到这个,但结果,就是这会儿见了面之后,曾
锦荷“你你你”了半天,还是憋不出更合适的叫法。 “为啥你那么喜欢姐这个词啊,咱俩其实也就差一岁多一丢丢,杨姐这个还
是别了,我妈单位有个主任大家就都这么喊她。” 大庭广众的火车站,就算是两个女生,做贼心虚的情况下也不敢亲昵得太过
头。不过往外走打车的路上,十指交握就已经足够让曾锦荷心里的小鹿超速拐弯
带漂移,晕晕乎乎连红灯都没看,被杨楠一把拽回身边,轻声呵斥:“看着点儿
啊。想个称呼至于想得走神儿?” “不是,不是因为那个走神儿……”曾锦荷红着脸笑,稍稍低着头,这会儿
连额前斜刘海垂下来挡视线,她都觉得晃悠着幸福的味道,“就是,嗯……老是
做梦跟你这样拉着手走,现在,真实现了。我脑子不能一下子考虑太多事,就…
…没注意。对不起。” “呜……”杨楠做了一个夸张的哭鼻子动作,“小荷,你都不需要乱打扮的,
刚才那个可爱表情之前要是让我看到一次,我立马变身大色魔满宿舍追着你死缠
烂打。” “你才不会。”曾锦荷微笑着握紧了的她的手,两个女生的指尖在没有手套
的情况下一样的冰凉,但这会儿即使冻到麻木,不分开的双掌拼合的也是桃心的
形状,“你那么有原则,不知道我的情况,就算真的觉得喜欢,也不会说的。” “你要总那么可爱,我可坚持不住。”杨楠看着绿灯,拉着她快步跑过斑马
线,身后小行李箱的轮子在不太平整的路面上发出喀喇喀喇的抱怨,“到时候就
算不敢直接追你,也得顶口锅试探一下,看看你有没有双的潜质……啊,不对不
对,我发过誓再也不找双的。呼,还好你……” 说到这,她停了一下,似乎有什么担心藏着,没好意思直说,颇为生硬地转
换了话题,“要不你干脆叫我‘喂’?我对你声音已经这么熟了,你喂一下,我
就回头。” “不要,太不尊重人了。而且,也不亲。”曾锦荷想了想,说,“我只叫一
个字,姐呢?或者两个字,姐姐?” 杨楠扭头颇为疑惑地打量了她一眼,松开拉行李箱的手准备叫出租。 曾锦荷一把抓住她行李箱,瞪了附近两个手揣大衣兜贼眉鼠眼的青年一下,
扯住杨楠的袖子拉下来,小声说:“不在这儿打车,多走两个路口。这儿的不打
表,可黑了。还有,小心东西,火车站附近手机、小灵通、钱包什么的,都最好
别掏出来,一起放内袋,行李箱可别撒手了。” 杨楠笑着把行李箱抓紧,重新跟她握住手一起走,“我看,你比我像姐姐。” “我真有弟弟啊,本来就是被人从小喊姐喊到大的。”曾锦荷轻轻叹了口气,
“这个称呼肯定是有什么神奇的魔力,他一这么喊我,我就什么都要让他。” 杨楠打量着周围陌生城市的店铺招牌,瞧见个眼熟的,笑着拉她改变方向,
“走,KFC,我请客,看你这么瘦,估计儿童套餐就能吃饱了。” 家境好的时候没赶上吃,想吃的那几年不舍得,上大学后家里经济条件好转
了,曾锦荷又没了去吃的兴致。她对KFC仅有的记忆,就是弟弟给她带回来的
炸鸡,油油的,很腻,包装袋上那个笑着的老爷爷,都看着很烦。 可和杨楠一起吃,味道一定不同。 没想到的是,味道原来真的不同。 她这才知道,油炸快餐,趁热吃新鲜的套餐,和凉飕飕吃带回去的剩余,口
感大不相同,连汉堡里的生菜叶子,都还是脆脆的。 杨楠笑着伸过来鸡肉卷,“呐,我咬掉离肉远的皮儿了,你来一大口,有肉
有酱有黄瓜。” 曾锦荷乖乖张开嘴,咬了一大口,用力咀嚼,这种时候,连间接亲了嘴儿的
事儿都变得不那么重要。 因为杨楠看她的眼神,真的像姐姐一样温柔。 “一会儿到家见了叔叔阿姨,你就说咱俩投缘,认我当姐姐了。以后你遇到
不想说实话的人,就说咱俩是好姐妹。”杨楠托着腮,笑眯眯地把沾好番茄酱的
薯条送到曾锦荷嘴边,“我是独生女,以后得学着当姐姐才行,谁叫,我女朋友
需要呢。” 曾锦荷吃了一根薯条。 她觉得,KFC的番茄酱好酸。 都酸到眼睛里去了…… (十一) 杨楠的计划是在曾锦荷这边住几天,然后一起往学校去。她带的资金很充足,
已经做好了找个小旅馆开房间的准备。 这边不远就有个护校,那附近一般不会缺便宜的住处。 不过曾锦荷的爸妈很热情地把她留下了。 这也在曾锦荷的预料之中。 新居有她的独立房间,而且就像是在弥补之前境况不佳时候的逼仄,她和弟
弟的卧室里放的都是小双人床,一米五的宽度两个女生睡绰绰有余。她父母都是
好面子的人,准备的时候就跟她说过,上了大学要注意多交朋友,可以请同学来
家玩。 就好像,他们两个隔空感应到了女儿高中最后住校生涯没有一个朋友的苦闷
和孤独。 而杨楠公开的身份,除了不是同学之外挑不出任何毛病。 大学学姐,新生时期的小班,生病需要照顾的时候认识,很谈得来经常一起
吃饭、跑步,就冲着让曾锦荷从八百米跑不下来的半残废状态变成如今脸色红润
的健康少女,那两口子也不可能让杨楠这个大功臣出去花钱住。 杨楠更没意见,进去放行李的时候,还笑着凑到曾锦荷耳朵边,小声说了句
:“咱俩进展是不是太快了,这就要同居了哎。” 曾锦荷红着脸从柜子里抱出备用的被子,看看门口没人,更轻地说:“你上
次不是还说,这就是女生喜欢女生的好处。” “对啊,最大的好处。回头我去你宿舍跟你挤,或者你来我宿舍跟我挤,都
不用怕宿管挡道,羡慕死那些男友进不来的。” “我不去。”曾锦荷连忙摇头,“还是你来吧。” “嗯?怎么了?我宿舍那几个被我磨了两年多,不会说啥的。” 她小声说:“之前那个不是让她们不开心了么,我还是先……和她们了解了
解,免得被连带留下不好的印象。” “那个是人不行,哪有……”杨楠紧急刹车,住了嘴,“就是,回去我要带
你请她们吃饭,尤其老大,之前跟你吃过几次饭那个,她经常说你好话呢,到时
候敬她一杯雪碧。” “嗯,一定。啊,姐,那个枕头是我用,你用我的。” “啊?我看着是一样的啊,有什么区别?” 曾锦荷犹豫了一下,过去调换了枕头的位置,小声说:“这个我弟弟枕过,
你枕我的。” 刚刚铺好,曾家妈妈张罗着吃饭。难得孤僻的女儿招待远道而来的同学,两
口子热情得让杨楠都有点应付不来,曾家爸爸甚至掏出一瓶白酒,跟杨楠的果汁
碰了几个,念叨着让她多照顾着点闺女,以后常来玩。 吃过饭蹬上家里的新自行车,杨楠骑着曾锦荷坐着,一起往城市中那少数几
个能转的地方晃过去的时候,曾锦荷一边给她整理脖子上乱了的围巾,一边问:
“姐,我爸刚才是不是说错什么话了啊?” “哈啊?为啥忽然这么问,叔叔多热情啊,我喝果汁都差点醉了。还有阿姨,
晚上回来你可跟她说说,不能再盛那么多饭了,我在这儿不好意思剩,这是要撑
死我啊。你家的碗也忒大了,感觉都能把我脸按进去。” “我弟正吃得多呢,我妈平常忙,饭量也不小,所以家里主要用大腕。我晚
上跟她说。我就是发现,我爸说着说着,你心情好像就低落了不少,才问的。姐,
真有什么你说出来,也让我注意一下,行吗?” 杨楠捏闸在路边停下,扭头很认真地说:“我真不是对叔叔的话有什么意见。
我啊,就是觉得,骗了他俩,挺……那啥的。你说他们要是知道了,就肯定不会
这么欢迎我了吧?” 曾锦荷一怔,这才从心上人远道而来的喜悦中清醒了几分。 恋爱,是最容易憧憬美好未来的时期。 可她潜意识中的恐惧,让她根本不敢叫思绪涉足这个方向。她宁愿自欺欺人
地把刚才席间的热络当作父母对杨楠的喜爱,好让无处安放的忐忑,不再那么汹
涌着折磨她本就脆弱的心。 她没想到,杨楠竟然丝毫没打算回避这个话题。 “小荷,”杨楠下车推着,跟她一起走在光秃秃的树下,人行道缺乏修葺,
坑坑洼洼,并不是适合恋人并肩散步的地方,“我这次来找你,其实还有另一个
原因。” “嗯?” “我挺喜欢你的,但就是因为这样,我才不能草率,不能跟以前似的,为了
自己高兴,顾头不顾腚。我谈过好几次恋爱了,就算最后那个让我忍无可忍的,
分手的滋味,也谈不上好受。”她停住步子,转身正视着曾锦荷,神情严肃,
“咱们都还小呢,这个年纪有些人可能都没搞清楚自己的性取向。而我,希望你
能彻底搞清楚,在咱们的事情被别人知道之前。” 曾锦荷紧张地问:“然后呢?” 杨楠伸手拉住她,“如果你真的和我是一样的,那,你就是我最想找到的…
…人。我会告诉你,和我一起的未来,要面对一些什么见鬼的东西。我有勇气面
对那些,我也愿意为你……挡下其中的绝大部分。可总有一些……一点,有那么
一丢丢,是你需要面对的。我希望你能想清楚。” 这是曾锦荷认识杨楠半年来,第一次看到总是嘻嘻哈哈的她,露出如此严肃
的表情。 但是,曾锦荷很高兴。 因为,即使不乐观,她们俩,起码都考虑过未来的事情了。 这不正是相爱的标志嘛…… (十二) 有人说,谈恋爱要找互补的伴侣,才能拼合成完美的圆。 曾锦荷之前就盘算过,她觉得她和杨楠的相性应该相当好。她比较温柔细腻,
杨楠算是大大咧咧,她比较沉静内敛,杨楠则比较热情外向,她喜欢那种能依靠
被照顾的感觉,而杨楠正好是乐意什么都帮一把的义气大姐型…… 但她唯独漏盘点了一样。 委婉地说,在性取向的表达上,她比较克制,压抑,而杨楠则直率又积极。 不那么委婉的话,就能简练许多——她闷骚,杨楠好色。 而她盘点过的另一样互补特色,恰恰在此时发挥了绝大的作用——她胆小,
杨楠胆大。 锁了门,关上灯,躺在床上小声叽叽咕咕闲聊的时候,曾锦荷还没想到,杨
楠的胆子会有那么大。 简直配得上那个男生才比较适合的词——色胆包天。 而且,借口还找的很好,好极了,好到曾锦荷完全无法拒绝。 她只能在杨楠乐颠颠钻进被窝里之后,狐疑地小声问:“姐,之前问那么多
还不行,非得上手测试一下吗?我爸妈就在隔壁啊。” “又没脱衣服,也没打算真做啥带坏你这个纯情少女的事儿。测试,不真刀
真枪碰一下,怎么叫测试。你对男的没感觉这个我是不会去找个男生给你测试的,
我愿意相信你,但你对女生特别有感觉这个,不是很方便就能试出来吗?”杨楠
把被子扯过来,双层盖在俩人身上,呼吸听上去稍微有点急促。 曾锦荷迷惑地说:“但……我不可能对女生也没感觉啊,不然我岂不是什么
都不喜欢了。” “也可能是你没开窍啊。你看你觉得我漂亮,挺喜欢我,那这就是证明你对
女生有感觉的最好机会了。对不对?万一……” 她听杨楠拖长了尾音,犹犹豫豫有点害怕的样子,忍不住轻笑了一声,“万
一我真没感觉呢,姐你打算怎么办啊?” 杨楠咬了咬牙,很是艰难地给出了承诺,“万一真那样,你就是没开窍,不
是真拉拉,我就……当是占了直女的小便宜,反正我挺动心的,和你说再见,也
不亏。” 话音中的动摇显而易见,曾锦荷岂会听不出来。 才不忍心让心上人为此担惊受怕,她往杨楠的怀中挪了挪,听着胸腔里仿佛
快要撞断肋骨的心跳声,强撑着胆子,把手缓缓搁在了杨楠的臀侧,“不会的,
姐,我……连做……那种不好意思说的梦,都梦见的是你。我只是这样在你这儿
搁一下,明明……明明我也是女生,我也有……差不多的屁股,可我搁在你这儿,
就、就浑身发热,就特别……憋得慌。” 她低下头,把脸凑近杨楠睡衣的领口,小巧的鼻头下,急促的热气一道一道
喷在那滑嫩的肌肤上,“我……好喜欢你的味道,洗完澡……香香的时候喜欢,
跑完步,有汗的时候也喜欢。我还……好喜欢你的……皮肤,白白的,没有那么
多吓人的毛,软软的,感觉摸上去就会很舒服。” 她眯起眼睛,陶醉于模模糊糊的春梦正在显出现实雏形的幸福感中,“姐,
这样……够证明吗?” 杨楠打开翻盖手机,让屏幕的微光,照亮曾锦荷通红的半张脸,跟着,和她
额头相抵,像是在忍耐着什么,说:“真糟糕啊……” 曾锦荷吓了一跳,还以为是捏她屁股的动作太笨拙或是太冒犯,赶紧把手缩
了回来,“对不起,我……还是头一次真的……摸到,对不起。” “不是不是,哎呀,我不是说你这个。”杨楠赶紧追过来把她搂住,贴着她
发烫的耳朵说,“我本来就是想,让你稍微摸摸我,我也稍微摸摸你,算是体验
一下拉拉的大致感觉,毕竟……一般女生也有对这种事好奇的情况,我要不辨认
清楚,最后伤心的还是我。” 曾锦荷满眼迷糊,本来就困,脑子都不是很清醒,春梦女主角又紧紧抱着她,
感觉自己不太丰挺的胸部曲线,都受到了更有弹性同类的压制,“那,为什么会
糟糕啊?” “因为你刚才太可爱了。”杨楠忍不住轻轻咬了一下她的耳朵,呼吸出的温
热气流,穿过她凌乱的发丝,“还主动碰我,我一下子……感觉就上来了。这儿
是你家,叔叔阿姨在隔壁睡觉,我只能憋着,这还不糟糕呀?” 虽说才开始恋爱,过早进入最终亲密形态会让曾锦荷觉得非常不安,可这会
儿她肚子里也有个小色狼在蠢蠢欲动,嚷嚷着要扑向杨楠散发出的少女清香。 “姐,要不……你可以先稍微碰碰我,证明了你想要的结果,你能安心了,
我就好好……碰碰你,你教我法子,我……努力让你不用憋着,好不好?”鼓出
全身的勇气说完这些话,曾锦荷立刻闭上了眼,不敢听答案。 杨楠会不会觉得她太毛躁?会不会觉得她太好色?会不会觉得她不矜持不像
个好女孩?会不会觉得…… 后背一紧,杨楠搂上来的手,打断了她乱七八糟的思路。 “不用证明了。我相信你。那些东西……太早教你不好。咱们刚开始恋爱,
还是循序渐进吧。” 曾锦荷下意识地冒出了一句,让她后来备感羞耻又不由自主频频回忆的话。 “可我现在好想摸你。” (十三) 十周年纪念日的那个晚上,两人享受了一场漫长、温馨、持久醇厚的美妙性
爱,当汗津津地抱成一团躺在洒满玫瑰花瓣的大床上时,她们忍不住就着仍在徘
徊的余韵,回想起了刚相识那阵子比较深刻的记忆。 “排第一的当然是你表白啊,吓了我一跳,还以为我手机坏了或者幻听了呢。” 曾锦荷把长发拨到一侧,枕在杨楠的胳膊上,“那第二呢?” 杨楠坏笑着罩住她比当年稍微丰满了一点点的胸部,轻轻一捏,“第二啊,
就是那句‘可我现在好想摸你’。” 尽管已经相恋十年,什么令人害羞的花样都已经互相撺掇着尝试过,曾锦荷
还是刷的一下红透了脸,小声嘟囔了一句,“讨厌。” 杨楠吻住她,唇舌缠绵片刻,笑眯眯地问:“那你还记得我当时怎么说的不?” 曾锦荷一愣,摇了摇头,喃喃说道:“对啊,你……当时怎么回答我的呀?
我怎么想不起来了。” 这不怪她。 因为她当时实在是太紧张了。 那一句话说出口,巨大的羞耻感就让她处于一种近乎昏厥的大脑空白状态。 两层被子本来就热,曾锦荷感觉自己一瞬间,就让睡衣被汗溻湿了一大片。 杨楠好像说了什么回答,可曾锦荷头部充血,好像马上就会爆炸,耳朵里嗡
嗡的,根本没听清。 等她的理智流着鼻血勉强再次爬回大脑,杨楠已经把她的手,放在了她偷偷
看过好多次,却从没想过真能摸到的地方。 杨楠之前絮絮叨叨小声说了一堆,她不知道曾锦荷大脑短路完全没听进去,
仍自顾自往下继续,“没辙,谁叫我是姐姐,又经验比你多那么一丢丢呢,别太
用力啊,这儿挺怕疼的。” 曾锦荷感觉脑浆都热到快要沸腾,勉勉强强从中分析出,杨楠应该是在让她
摸。 于是,她稍微加了点力。 也不知道是杨楠的家乡四季如春,还是从来的时候就想到了这个场景提前做
好了准备,她身上的睡衣,远比曾锦荷的薄。 滑溜溜的,特别柔顺,像是丝绸。 曾锦荷的手一用力,就捏住了仿佛比丝绸还滑,非常富有弹性的一团。 洗澡的时候,她并不是没摸过自己胸口那两只可爱的小白鸽。觉醒性意识后,
她的性幻想对象都是女生,当然会对自己也有的部位感到好奇。 但眼下铁一样的事实证明,至少在胸部这个位置,摸自己的,和摸杨楠的,
感觉完全不可相提并论。 明明就只是包裹着脂肪和乳腺的皮肤,却让曾锦荷的指尖,都有微微触电的
酥麻感。她贪婪地想要抚摸更多,更用力,觉得那单薄的睡衣碍事的要命。 不自觉的,她的手指就摸索向杨楠的衣扣。 然后,她的手腕就被杨楠抓住了。 “你困吗?” “嗯?”曾锦荷用可爱的鼻音表达了自己的迷茫,为什么这个时候要问这个
啊? “你要解开衣服,就得摸到我满足才行。你总不好意思让姐姐我憋着睡吧?”
杨楠贴着她微微扭动,高挑的身躯散发出迷人的韵律感,“对你来说,别的还太
早,只能让你……摸摸上面。那样,我需要很久,你要是困了,就睡吧,趁我还
没到忍不住的时候。” “我不想睡。”身体兴奋,精神幸福,曾锦荷何止是不想睡,她根本是不敢
睡。 她害怕万一明早醒来,身边空空荡荡一如从前,表白后的一切美好,都不过
是大梦一场。 她想感受更多,更清晰。梦里她没有这些经验,一切都是模模糊糊的,所以,
只要杨楠的身体被她真正触摸到,留下深刻的印记,那,这就绝对不再是梦。 “还没接吻就诱惑你做这些,我感觉……都有点对不起你叫我的那个姐。”
杨楠娇喘着,轻轻亲了一下曾锦荷的额头,“我该……教你点好的,对不对?” “你该教我想要的。”曾锦荷这会儿才意识到,她的手不自觉回到了杨楠坚
挺饱满的乳房上,一直在摩挲上面的光滑衣料。 而隔着薄薄的布,她的掌心,已经感觉到了一颗小小的、硬硬的花苞,因她
的抚弄而膨胀,仿佛即将绽放。 测试的借口被彻底抛到了脑后,杨楠细长的手指带着微微的颤抖解开了睡衣
的扣子,把那片碍事的布料,从曾锦荷掌下抽了出去。 “小荷,我感觉在做坏事……”她呢喃了一句,却把曾锦荷抱得更紧,就像
这烘热的被窝都无法提供足够的温度,需要从这瘦小的身躯吸取更多能量一样。 “谈恋爱,早晚要这样的吧。”曾锦荷紧张地挪动指尖,生怕会让她不舒服。 那隆起的乳房,和杨楠身体其他部位完全不同,没有肌肉,不结实也不紧凑,
是她最具有女性魅力的器官,像两颗甜美的禁忌果实,诱惑着刚迈入新世界的曾
锦荷。 她低下头,想往那边挪过去。 但杨楠托起了她的下巴。 “不行,顺序太乱了。还有……要先做的事。” “嗯?”曾锦荷已经快要不能思考,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手掌那边,恨不
得凭触觉把她美好的乳房描绘在脑海中,永生不忘。 但下一秒,她就忘记了手中的乳房。 因为杨楠吻住了她。 这就是曾锦荷的初吻。 热热的,软软的,香香的,睡着同一个被窝,握着那美好的胸部。 她闭上眼,彻底醉了。 (十四) 从后来了解到的情况来逆推,杨楠那一晚上的确保持了极大的克制,简直值
得曾锦荷送上一面“女中柳下惠”的牌匾。 她没有让曾锦荷一直抚摸到勉强满足,也没有让那充满纯爱味道的初吻更进
一步,确定自己的女友已经困到睁不开眼,全靠对亲昵的热情维持着兴奋而已,
她就系上衣扣,温柔地拥抱着曾锦荷,小声说着一些不值得记忆但能转移走注意
力的闲事,轻而易举,把她哄到睡着,香甜入梦。 隔天,有晨跑习惯的杨楠起得很早,还晃悠着下楼去给曾锦荷一家买了早餐,
和蔼可亲得让曾家弟弟直呼希望能多个姐姐。 曾锦荷睡觉的时间比平时习惯的短,被妈妈叫醒后,迷迷糊糊甚至忘了还有
重要的人在家,坐起来揉着眼睛看到旁边叠得整整齐齐的被子,才一个激灵,彻
底清醒过来。 可昨晚的事,有的她想不起来,有的想起来却很模糊,为了回忆,她甚至忍
不住抬手摸了摸自己小小的胸部。 恰好杨楠进来看见,咬唇一笑,从后面轻手轻脚走近,小声说:“真摸了,
不是做梦。我的胸部手感不错吧?” 脸上腾的一下就烫得想冒烟,曾锦荷都不敢承认昨晚那个胆大包天的人是自
己,可另有一件事不确认一下实在是不甘心,不禁抬起手,轻轻摸了摸自己的唇
瓣。 杨楠打量一眼门口,没人在,飞快探头在她嘴上啄了一口,笑眯眯地说:
“也真亲了,不是做梦。” 曾锦荷喜笑颜开,连忙拿手拍了拍散热功能有点跟不上的脸蛋,踮脚飞快回
亲了一下,整好睡衣,跑去卫生间刷牙洗脸了。 听着妈妈的念叨上了桌,她闷头开吃,杨楠倒是为她辩驳着:“昨晚聊天聊
得太久,睡晚了。我是习惯早晨跑一跑,锻炼身体,到了点儿就睡不着。平常在
学校,小荷可自律呢,什么都没耽误过,一看就是不需要人操心的乖孩子。不然
我也不能这么喜欢她对吧。” 她弟弟嘴里叼着半根油条嘟囔:“我将来上大学,要是也有这么好的学姐就
好了。” “你先好好学习,能考上再说吧。”有客人在,妈妈还比较收敛,不然,这
话头后面就是一串唠叨。 看着弟弟露出庆幸的表情,曾锦荷回忆起了高中最后那段时光的灰败和沮丧。 她忍不住看向杨楠,相信,这可能就是冥冥之中的缘分。她所经历的一切,
也许就是为了在适当的时机,能和杨楠,如此相遇,相识,相恋。 顿时,就连那些糟糕的回忆,也变得和夹心水果糖最后的酸一样,不再难以
忍耐。 说是要在曾锦荷的家乡这边好好玩几天,可杨楠本来就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那些人造景观百年古迹还能比女友更好看? 而曾锦荷,初吻之后也心猿意马,要不是担心在父母面前败露,恨不得整天
在家和杨楠一起窝着,看看电视读读书。 意识到家里并不是她俩可以随意妄为的爱巢后,她又对学校的宿舍充满了期
待,才一起骑自行车出门,都还没到第一个十字路口,她就商量说:“姐,咱…
…要不早点回学校吧。我们这儿没什么可转的,还冷。” 杨楠猛蹬几下车子冲过路口,停在边上,掀开兜帽,扭头看着她,似笑非笑,
“是没啥可转的,还是不方便呀?” 曾锦荷抿着小小的嘴片儿忸怩了一下,点点头,“不方便。” 俩女生一起行动,可以拉手挽胳膊靠肩膀,已经非常方便,但,想要亲嘴还
是得避开旁人的视线。 而她想亲,想接吻,非常想,想得一有机会就偷瞄杨楠红红的唇,看得杨楠
以为脸上沾了饭粒,紧急掏出小镜子自检。 “好,那咱提前两天回去,就说……嗯……就说我学生会的朋友找我有事,
你想跟我一起走就个伴儿,能瞒过去吗?” “能。”曾锦荷当场拿出手机,“我这就给我妈打电话,咱们骑车子去买票!” 于是,从没对开学积极过的她,预定了提前三天返校的行程。 在家里呆着的时间,缩短到还剩两天。 这两个晚上,杨楠还是会在她睡前把两个被窝合二为一,仗着卧室锁了门,
和她尽情地接吻,说一会儿,就亲一下,再说一会儿,就好好亲几分钟。 杨楠已经不需要确认曾锦荷的取向,火热而专注的情欲,已经足够说明一切。 至于曾锦荷,睡前总会想,这样把小内裤在身上捂干,会不会有点不太健康。 提前脱掉,她又不敢,只敢偷偷想想,想想而已。 一晃两天过去,她们终于携手上车,一起离开了这个曾锦荷颇感束缚的城市。 杨楠力气大行李少,曾锦荷力气小行李多,走着走着,两人就成了互换行李
拿着的状态。 等在并排的座位上安置好,杨楠让曾锦荷打开箱子,帮她掏里面的保温杯出
来,好去打点热水。 曾锦荷拉起箱子,打开,伸手进去摸,结果,一把捏住了一个软软的袋子。 早晨,杨楠好像就是用这个袋子装干净内裤的。 “嗯?怎么了?摸不着?” “啊,摸、摸着了。”曾锦荷赶忙掏出其实在另一侧的杯子,有些心虚地递
给杨楠。 她忽然很想知道,自己激动到身体紧绷某处湿润的时候,杨楠是不是也有一
样的反应? 如果只有她那么大的反应,会不会不好? 她还什么都不懂,会被杨楠嫌弃吗? 脑子里已经装不下其他东西,眼前晃的心里想的都是杨楠,杨楠杨楠杨楠杨
楠杨楠杨楠杨楠杨楠…… 这时,眼前晃的杨楠忽然凑近了,在视野里变得很大,很清晰,还,很温柔,
很关切,很担心地问:“小荷,哪里不舒服吗?” 是压抑了太久吗? 为什么心里的野火,怎么压也压不住啊? 不行,不能这样,恋爱才开始,要慢慢来,慢慢来。 曾锦荷深呼吸,深呼吸,轻轻舔了一下没有得到满足的嘴唇,小声说:“没,
就是人好多,有点闷。” 杨楠若有所思地看着她细微的动作,笑了笑,翻出一个靠枕,塞到她脑袋后
面,用肩膀提供了一个稳定而温柔的支撑,“眯会儿吧,醒了差不多就下车了。” “嗯。”曾锦荷点点头,挽住她的胳膊,软软靠了上去。 路上,对面座位的阿姨颇为感慨地对旁边的旅伴小声说了一句,“看人家姐
儿俩感情好的,我家那俩闺女,就整天嚷嚷。” 那是她家乡附近很偏的方言,杨楠听不懂。 她很想说我们不是姐妹,我们是谈恋爱的情侣。 可她不敢。 她又觉得,这样被人认为是姐妹,好像也很不错。 可她不甘心。 乱七八糟的事情想着,最后,曾锦荷还是睡着了。 到宿舍的时候,已经是晚饭的点儿,返校的学生不多,食堂只开了一层,杨
楠屋里回来了一个学霸,而曾锦荷的室友,还都在享受家庭的温暖。 杨楠随便整了一下铺位,就对那个学霸公布了自己的新女友,乐颠颠拉着她
下楼,帮她收拾行李。 曾锦荷带了不少东西,就算有电梯,杨楠还是拎得出了不少汗。 她一进屋,就第一时间翻出毛巾,过去给杨楠擦。 “哎呀,不至于,一会儿收拾好一块儿擦。不行咱俩拿饭卡洗个澡去,这会
儿去跟包场一样,就没别人。”杨楠一边说,一边伸着脸给她擦,颇为消受的模
样。 曾锦荷点点头,跟着意识到这是要一起洗澡,顿时红透了脸,正好手擦到了
杨楠的嘴边,一个走神儿,在那根本没汗的地方来回转悠起来。 杨楠笑得眯起了眼,把她的手往下一拽,大长腿往后一伸,踢上了宿舍门。 这次,曾锦荷终于知道,舌头被吸吮品尝的美妙滋味。 她,也终于尝到了杨楠的滑嫩舌尖。 她想,这世上最美好的事,莫过于四个简简单单的字。 如愿以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