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联姻对象做炮友】(19-27) 作者:蜜汁叉烧
. 【和联姻对象做炮友】 作者:蜜汁叉烧 ------------------- 第019章:今晚留下来 苏恬洗完澡出来时,方女士的未接来电已经堆了好几条。 她慌忙回拨过去,不一会儿听筒里就传来了方梓茹的声音。 “恬恬,和小季的相亲进行得如何你中意他吗他对你有好感吗你觉得你俩有后续发展空间吗” 面对劈头盖脸的一箩筐疑问句,苏恬扶了扶额:“妈,你每次能不能只问一个问题” “哦……” 对面沉默了。 苏恬简直不明白一向风风火火的方女士如今在紧张个什么劲儿。 好半天,方梓茹才组织好语言:“说到底,还是得看你感觉,你觉得小季他怎么样” 苏恬自然听得出方女士语气里的期冀。 厨房的灯下,季楚宴一身家居服,不知在忙活些什么,有食物的香味淡淡地飘出来。 苏恬的目光跃过客厅与厨房之间的玻璃格挡,遥遥地捕捉着那抹颀长的身影。 她垂了垂眼帘,突然变得和刚被她嫌弃的方女士一样踟蹰:“呃……他,就……还挺好的。” “那就好。记得早点回来,我让阿姨给你留门。” 苏恬心头一紧,连忙支支吾吾地推脱:“啊……我们吃完饭到新城区这边看电影了,这么晚,回去太麻烦了,我就直接回花苑居住吧。” 她扪心自问没有撒谎。 首先,他们确实是看电影了,只不过是高清无码成人电影其次,她现在确实是在花苑居待着呢。 电话那头的方梓茹显然对这位书香门第的“姑爷”挺满意,不曾怀疑他的人品,只是叮嘱苏恬早些回去休息。 末了还语重心长地说,苏家和季家是故交,小季是个好孩子。 殊不知亲闺女都被她口中的“好孩子”操了好几轮了。 但苏恬依旧不动声色,嗯嗯啊啊地胡乱应付几句,挂断了电话。 她长舒一口气——相亲相到床上去,此事断然不能被方梓茹发现。否则,遭殃的不光是她,可能还要连累一个季楚宴。 然而,方女士的那句话还是一遍又一遍地在苏恬的脑海里开始循环播放——“你中意他吗”中意吧,他器大活好、长得好看,与她做爱做得挺合拍。 但是这仅是她站在炮友角度上的看法。 别的角度,苏恬没想过,也不太敢想。 因为他们之间似乎是没有暧昧的。从陌生人到上床做爱的关系,中间一口气跳过了太多,毫无过渡带。就像考试中的单选题,只有选项A和B,没有C,更没有“酌情给分”的模棱两可。 她的思绪最终被一股子香气勾回了现实。 季楚宴端着两个碗从厨房里走出来,一身白衣黑裤的家居服,刘海柔软地搭下来,不像白天打理得那样精致。 但那双桃花眼还是漂亮得过分,只是朝苏恬看了一眼,她就极为自觉地迎上去了。 “这是晚饭吗”苏恬来到餐桌旁,与季楚宴面对面坐下。 两碗都是很素淡的拉面。 她心想,季楚宴诚不我欺,说要做能让她饿的事情,就真的能让她饿。如今对着这么清淡的食物,她依然生出了食欲。 “我做的……可能有些难吃,”季楚宴幽幽开口,说这话的时候一点也不脸红,“但是比不吃东西要好。” 苏恬揉了揉胸口下方,胃里已经空得有些难受。于是,她依言捞起一小筷子面条,小口吞进嘴里。 好吧,季楚宴是个很诚实的人。 拉面的确不能被称作“好吃”。但是清清淡淡,在晚上十点来吃,倒也算合适,至少晚上睡觉时胃的负担不会太大。 然而,季楚宴明明自我认知清晰,偏偏还要来问她:“味道怎么样”“……” 苏恬觉得不应该打击一个给她煮面的炮友,如果她说“不怎么样”,那么她很有可能会被季楚宴按在餐桌上再操一顿。 她佯装细品,又拿起勺子喝了口汤,其实是在给自己留时间想措辞。 放下汤匙,苏恬终于开口:“挺好的。这面乍尝有点淡,不过细细品味就会尝出汤头的鲜美回甘。” 她没告诉季楚宴的是,她还未进行到“细细品味”那一步,就已经把面咽下去了。 不过季楚宴倒是很受用地挑了挑眉,轻咳一声道:“嗯,你觉得好吃就行。” 吃完面,苏恬就坐在沙发上滑手机。她洗澡后换上了季楚宴的白衬衫,衬衫宽大,刚好遮到臀部下方,露出来一双白嫩的细长美腿。 季楚宴收拾完餐桌,走过来的时候,一眼就看到苏恬极为随意地伸着长腿,衬衫下摆微微卷起,几乎要裸露到大腿根部。 他眸色暗了暗,正欲开口,苏恬却抢先一步抬头看向他,道:“这么晚了,要不……我先回去了。” 就下个楼的事儿,季楚宴却久久不应。 苏恬看向他,也抿着唇没说话。二人之间,连空气都一度陷入微妙的安静。 许久,季楚宴的声音才不疾不徐地响起。 “今晚留下来吧。” -------------------- 第020章:投怀送抱 苏恬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点头。 结果就是,她和季楚宴居然在头脑清醒且无爱要做的情况下,躺到了一张床上。 床头灯没有开,窗帘严严实实地堵住了所有本该倾洒入室内的月光。 苏恬偏过脸,努力适应着这一片漆黑,但许久都无法捕捉到任何画面。 如同失明一样,听觉和嗅觉就格外灵敏。 她闻到柔软的被子里属于季楚宴的冥府之路的气味,以及她身上衬衫的洁净芳香。 季楚宴的呼吸很轻,苏恬静下心来听,听不到他的鼻息。 她揪紧被子,柔软的触感没能压下越来越快的心跳。 “季楚宴。” 苏恬低声唤他的名字,声音闷闷的。 黑暗里的寂静格外地漫长。 良久,他开口:“怎么了”苏恬抿了抿唇:“没有光,我睡不着。” 她从七岁开始一个人睡,夜晚入睡前,她总会留一盏床头灯,在微弱的光亮下才能安眠。母亲方梓茹一度要纠正她的这个习惯,但换来的只有哭哭啼啼的小苏恬拖着被子挤到父母的床上——索性,方梓茹也不再管。 经年累月,苏恬便养成了依赖,一旦周身完全黑暗,她便会失眠。 季楚宴哂笑一声:“你害怕吗”苏恬张了张嘴,又闭上了。她好不想承认,她明明连恐怖电影都不怕。但事实就是,她的心脏跳动得异常剧烈。 她陷入沉默,几秒过后,床头灯突然被“啪”地一下打开,暖色灯的昏黄光线笼罩在头顶,苏恬眯了眯眼睛,房间内的景象重新变得清晰可辨,她心底的惴惴不安也在一点一滴地流逝消散。 季楚宴把搭在开关上的手收回来,半敛着眸子看向苏恬,嘴角微弯:“这下不害怕了吧。” 他那双桃花眼里依然充满那种懒洋洋的惑人的魅力。 “我才没有害怕。”苏恬慌乱地收回视线,嘴硬地反驳道。 “那我关灯了。” “别——”季楚宴作势要去关灯,苏恬为了阻止,慌不择机地扑过去,整个人几乎快要贴在他胸膛上。 季楚宴轻笑,手掌揽住她盈盈一握的腰,将她压得更近。 “投怀送抱。” 他轻轻吐出这四个字,苏恬双颊绯红,撑着床便想爬起来,却被他有力的手臂重新按了回去。 苏恬眼见硬的不行,只好来软的:“该睡觉了,今天已经弄了好几次……我快累死了……” “嗯。”季楚宴翻了个身,顺带把她塞回被子里,但是手臂依然紧紧地箍在她的腰上。 “我真的不行了……”苏恬浑身紧绷,生怕他的欲望再次苏醒。 “我知道。”季楚宴的声音里带着笑意,“睡吧,晚安。” 随后,他的呼吸归于清浅平稳。 苏恬怔怔地感受到,季楚宴的小臂环在她腰间,手掌熨烫着后腰,温度灼热,但却莫名地踏实。 这是他第一次在性爱之外的时刻搂住她。 她窝在他怀里抬头,目光流连过季楚宴白皙的颈部,凸出的喉结,线条明朗的下巴,一直到如浓墨染过一般的轻垂的睫毛。 近距离欣赏这惑人的美色,苏恬心里的小鹿开始不受控地乱撞。 他们离得好近,但是他们没有做爱。 苏恬甚至觉得,他们就像一对普通恋人,依偎在一块儿。 她伏在他的胸口,笑意浅浅。 “季先生,晚安。” -------------------- 第021章:清晨撩拨 按照以往,周日本该是赖床睡到天光大亮的,但苏恬却被一阵窸窸窣窣的动静闹醒了。 季楚宴的手在她胸前流连着,布料轻轻摩擦他灼热的呼吸打在她耳后,颈间的气温不断攀升。 也许是睡觉时翻来覆去的缘故,苏恬的衬衫下摆此刻已被卷起大半,堆在胯部,因此臀部上抵着的坚硬触感就格外明显,让她无法忽视。 “早安……” 季楚宴见她幽幽转醒,在她耳旁低语着,手上的动作也愈发放肆。 他的手从宽松的衬衫下摆探进去,轻柔地抚摸着苏恬富有弹性的腰部肌肤,手掌沿着她的身体线条滑动,所及之处勾起一阵阵酥痒。 “嗯……” 苏恬闭了闭眼,纤长的睫毛微微颤动。 他晨勃的硕大始终压在她的臀肉上,苏恬甚至能隐约感觉到那里血管的跳动。 她睡觉时没有穿内衣,季楚宴的手抚过她的柳腰,随后把火向上引,覆在她的乳房上揉动。 苏恬忍不住小声的嘤咛,她能感觉到季楚宴的胸膛紧紧地贴着她瘦削的后背,热得发烫,偏偏他还一边箍着她的腰,一边用细长的手指挑逗她挺立的乳头,对准那粒凸起快速地打圈颤动。 从乳头传来的快感让苏恬浑身发麻,她的身体下意识躲开,但是身后被男人包围着,胸前被他肆虐着,苏恬根本无处可逃。 于是,她只能咬着唇低低地呻吟,花心的燥热促使她紧紧夹住双腿。 然而,季楚宴却将膝盖挤进苏恬的腿间,迫使她将腿张开。 “呜……哈啊……” 苏恬呜咽着闭紧了双眼。 季楚宴已经掰开她的臀瓣,将膝盖抵在她柔软的阴户上,轻轻地顶弄着。 他眸色渐深,胯下昂扬的肉棒又硬又胀,清晨闻到她的香味就像注射了一剂催情药,他满心满眼都写着欲望。 “下面湿了。” 季楚宴在花穴揉了一把,低笑道。 苏恬脸颊微红,她刚被他摸胸的时候就已经不受控地流水了。此刻穴口被磨了半天,更是汁水泛滥。 季楚宴舔上她小巧粉嫩的耳垂,咬住细细吮吸,声音含糊不清:“想要吗”苏恬偏过头看他,双目含春,水光潋滟,就连声音都娇柔似蜜。 “要……” 闻言,季楚宴在她臀上揉了一把,勾唇:“我去拿套。” 他在身后拆避孕套的时候,苏恬还是维持原来的姿势侧卧在床上,她心跳如擂鼓,浓浓的情欲填满了胸腔。 很快,床的另一侧凹陷下去,季楚宴重新贴上她的背,热度不减。 他就这样以一种侧入的姿势将肉棒顶在她的臀上,扶着龟头挤进臀肉,破开穴口。 阴唇被撑开,苏恬浑身肌肤都在颤栗,暗暗期待着即将来临的被填满的充实快感。 “嗡嗡嗡——”手机震动的声音。 季楚宴皱了皱眉,撑起身来将枕边的手机捞起。 胯下的肉棒依旧直挺挺的,他盯着屏幕,脸色不太好看。 苏恬只觉身后一凉,季楚宴已经抽身起来,将电话接起贴到耳边:“喂。” 他的声音里还带着情欲催生的一丝微哑。 “嗯,好。” “你先稳住,等我过去处理。” 季楚宴揉了揉眉心,对着电话那头叮嘱着,声线里的情欲也逐渐被有条不紊的冷静所替代。 待他放下手机,苏恬也大概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有些尴尬地用被子把自己裹了起来。 季楚宴看她一眼,眼神复杂,停顿了好半天,他才开口:“那个……我公司那边出了点事,可能要先过去——” “没关系!” 他话还没说完,苏恬却迅速打断,脸还是红扑扑的。 季楚宴犹豫地盯着她,半晌,眉目终于有所松动:“那你再多休息一会儿,记得吃早餐。” “……好。” 直到季楚宴换上衬衫走出了卧室,苏恬还是把自己蒙在被子里。 大门被砰地一声关上,她才从被子里翻出来,长呼一口气。 做爱做到一半人跑了。 苏恬又羞恼又郁闷。 翻身下床,腿间的黏腻感依旧提醒着她,刚刚发生过的香艳画面。 苏恬在心里已经忍不住把季楚宴抡起来用粉拳狂锤了一顿。 “狗男人。” 她脸颊绯红地嘟哝道。 撩完就跑,合格炮友的自我修养呢? 狗男人!这笔帐她记在小本本上了! -------------------- 第022章:坐在树上锯树 季楚宴忙着公司的事情,一整天没再找她。 苏恬也别扭,她虽然郁闷,但其实很想知道季楚宴公司那边出了什么问题,再一想,又自觉处境尴尬,似乎不好去关心这些事情。 毕竟他们还只是炮友而已。 这种纠结的念头始终盘旋在苏恬脑海内——她又很没出息地失眠了。 于是第二天早上,九点过了五分,苏恬才姗姗来迟,打卡进了办公室。 只有白皓樊精神抖擞地朝她打招呼。 毫不夸张地说,部门一共十来个人,除了做财管的老大MAIA姐和副手老陈,其它员工都是死气沉沉的,日常上班摸鱼。 原因无他——苏氏集团是做生物医药和医疗器械的老牌企业,规模已经比较庞大,财务工作如果在每个地方分公司都设立完整部门,人力成本开销就会很高。因此,早在两年前,苏氏就已经开始在总部建设财务共享中心。一旦未来财务共享中心全面运营,那么所有分公司的财务核算工作就都会被总部的电子化系统代替,相应的,就会出现一撮闲人,也就是那些做传统会计核算和出纳的。其实这些人心里都门儿清——如今他们是坐在树上锯树,指不定哪天就会从树上栽下去。 苏恬看了一眼身旁的白皓樊——他大概没有这种担忧,他是由MAIA姐亲自带的实习生,有大把接触业务的机会,哪怕日后分部取缔了财务部门,他仍有可能留下继续做财务BP专员。 至于苏恬,她也没有担忧,因为她爸是苏毅。 于是,办公室里就呈现出一种诡异的割裂气氛。一边是死气沉沉的核算和出纳们,一边是生机勃勃的白皓樊和苏恬。 “你又晚到,MAIA姐刚过来的时候发现你不在,脸色很不好看。” 苏恬刚坐下,白皓樊就凑过来,小声提醒了这么一句。 她正把托特包往桌上搁,闻言,顿了顿:“MAIA姐来找我” 白皓樊看着她眼下挂着的一对乌青,颇为同情地点点头。 于是,苏恬只能一脸懵圈地去敲MAIA姐办公室的门。 “请进。” 推开门,MAIA姐就坐在座位上,头也不抬地专注于电脑上的工作。 作为分部公司财务部的老大,她的等级仅次于集团总部的CFO。她有种干练知性的气质,及肩中发,常常身着整套质感良好的吸烟装,资历深厚,行事果决,总是不苟言笑。 苏恬又想起上周去茶水间泡咖啡,听到有两个女同事嚼舌根,说MAIA姐都三十八岁了还没结婚,堪称“灭绝师太”。 苏恬当时差点就要冲进去同她们理论一番。如今看到MAIA姐,她又想起那桩不愉快来,忍不住皱了皱眉。 “在门口站着是比较凉快吗”富有磁性的女声响起,苏恬回过神来,发现MAIA姐正盯着自己,这才讪讪地笑了笑,随后走近了办公桌。 “MAIA姐,找我有什么事吗” 虽然苏恬不乐意来苏氏上班,但是见到MAIA姐的第一眼,苏恬就很喜欢她,所以对待她的态度倒是挺服帖友善。 不像老陈,一想到他油腻的眼神,苏恬就浑身起鸡皮疙瘩。 “总部点名要我带你。”MAIA姐挑了挑眉,语气平静,“但我必须声明,我不会因为你身份特殊就对你有多余的倾向性照顾。所以,也请你遵守公司规定,按时到岗。” 苏恬愣了愣,点头道:“好……我会的。” “下午有一个和业务部门合开的数据分析组会,你和白皓樊一起过来。” 苏恬心里百般抗拒,但奈何MAIA姐的气势太过强大,完全不容拒绝,她只好顺声应下,退出了办公室。 直到她回到座位,白皓樊还在用同情的眼神看她,伸出手,准备拍拍她的肩膀以示安慰。 下一秒却被苏恬一爪子掀开。 她的眼风扫过来:“手拿走。” 白皓樊一脸懵圈儿,知道她是会错了意,面红耳赤地想要争辩,却又被苏恬瞪了一眼,最终只好悻悻地闭嘴。 下午的组会在另一层楼的会议室召开。 苏恬磨磨蹭蹭地收拾完资料,和白皓樊一道过去。 推开门的时候,瞬间有无数道目光汇集过来,苏恬习惯了,只是淡然地微微颔首,过去坐下。倒是白皓樊有些怂,愣了两秒才跟上去。 “介绍一下,这是财务部门新来的两位实习生,白皓樊和苏恬。以后的组会,不出意外的话,他们都会来参加。” 分部公司是专门给集团做产品进出口和国际贸易业务的,业务部门竟然清一色的都是男职员。MAIA姐为他俩做介绍,白皓樊打完招呼,反响平平,反倒是苏恬站起来的时候,那些目光都粘在她身上。 苏恬倒也不在意,脸上挤出客套的微笑:“大家好,叫我小苏就可以了,日后还要倚仗前辈们的教导。” 有人调笑:“小苏,你和苏氏集团都姓苏啊,还是本家呢。” 苏恬打着哈哈:“是啊,我也觉得挺巧的,说明我和苏氏挺有缘分。” 一旁的MAIA姐掀了掀眼皮,没有说话。 组会开始,苏恬和白皓樊都没有什么经验,MAIA姐和业务部门的人讨论数据问题的时候,他们只能在一旁听着。 一个小时下来,苏恬尽量跟着他们的思维,但也十分吃力。一旁的白皓樊更甚,脸上已经露出云里雾里的表情。 散会之后,业务部门的人都走了,只有MAIA仍在不紧不慢地整理资料。 把资料收好后,她终于抬头,看向白皓樊和苏恬:“第一次接触业务,跟不上可以理解。但是,当第二次机会来临时,你们必须抓住。” 苏恬怔怔地对上MAIA的眼睛,她的表情依旧是平淡的,但是眼里写满了不容敷衍的严厉。 不怒自威,苏恬的脑海里一下子就蹦出了这个词儿。 MAIA踩着高跟鞋往外走。 她的声音平和,像从远方悠悠地飘过来。 “记住,公司没有时间去等你们慢慢成长。” -------------------- 第023章:吃夜宵 MAIA姐一走远,白皓樊就用惊恐的眼神看向苏恬,呲牙咧嘴的:“苏恬,MAIA姐好严格,我汗毛都立起来了。” “你那是冻的。”苏恬白了他一眼,“夏秋之交,易感冒。” 她心想,白皓樊就一小傻白甜,也得亏是因为学术科研背景比较过人,被MAIA姐看上了。要是被分配给老陈带,他估计能被啃得渣都不剩。 “哦……”白皓樊笑了,露出一口大白牙,“谢谢关心,我会注意的。” “……” 苏恬一时不知他是真傻还是装傻。 晚上八点,城市的霓虹已经亮起,车流如织,繁华的街道堵得水泄不通,一路绵延的车灯格外刺眼,像在城市的血管中跳动的一点点星光。 苏氏分部所在的写字楼里,办公室已经安静下来,只余天花板上的白灯兀自沉默。 而苏恬和白皓樊还坐在工位里,屁股都不带挪窝儿地,满眼酸胀地对着屏幕研究历年产品数据和财务模型。 也许是苏恬随口的那一句话把白皓樊感动到了,他数据看到一半,悠悠地凑过来。 “苏恬,待会下班我请你吃夜宵吧” 苏恬对上他的眼睛,万分真挚,没有多余的意味。 从小到大,追她的男生很多,她从对方的眼神里就能看出来,男人对她有没有那种孟浪的心思。 当然也不是毫无例外,比如季楚宴,对她来说就是一道超纲题。 苏恬不禁愣了愣。 最近季楚宴总是频繁从她脑海里路过。只要她一闲下来或者发呆,他的身影就会趁虚而入,占据她的全部思绪。 “苏恬”白皓樊在她面前挥了挥手,苏恬一下把放空的视线收了回来。 “嗯”“我说请你吃夜宵啊,”白皓樊眨眨眼,“以后还要靠你带我飞。” 苏恬觉得好笑:“你这话应该对MAIA姐说才对吧,我也不过是一个实习生啊。” “别谦虚了,今天开会你都听了个七七八八,而我,基本抓瞎。” 白皓樊很郁闷,在苏氏工作,和他大学时跟着老师的团队做学术,完全是不一样的感觉。 苏恬反而乐了。她也只不过凑巧在国外上学时跟着导师做过相似的项目,还真不是白皓樊口中说的那么神。 但不得不说,她就喜欢被夸。 “行了,你别请我吃夜宵了。” 白皓樊本以为她是拒绝了,却听见苏恬继续笑道:“我请你吃。” 竹叶青葱环绕,只见装饰幽雅而富有异域风情的屋内,熏香水雾缭绕,人造溪流的潺潺声与屋外敲打木琴的微弱旋律和在一起,不时得闻。 深栗色的餐桌上摆放着精致的中式餐具,白皓樊坐在苏恬的对面,咂舌:“苏恬,没看出来,你居然是个土豪,你还缺腿部挂件吗” 苏恬瞥了他一眼,没说话。 她也没有很隐形吧,衣服包包都不低调,也可能只是白皓樊没认出品牌。 想来是她步行上班,给了他什么错觉。 “不缺。” 苏恬端起茶杯,只见汤色金黄,两三绿叶竖立飘荡,再轻抿一口,很浓郁的油煎蚕豆瓣儿香就溢满唇齿——的确是很正宗的龙井茶。 再放下茶杯时,苏恬抬眸,目光不经意间扫过不远处。 然后她就看到,那张常常从她脑海里路过的脸,如今就在十米开外——季楚宴一身商务风的蓝黑色西服,暗纹领带系得端正,脸上还挂着淡淡的笑,光是坐在那里,都像一幅威尼斯画派的油画一样明朗华丽。 不过,他并未注意到苏恬,只是一边姿态极好地用餐,一边偶与对面的人交谈。 对了,他对面的人…… 苏恬的眼神下意识地扫过去——是一个背影优雅的女人。身穿黑底鎏金的印花衬衫裙,脚上是苏恬也钟意的红底高跟鞋,大波浪卷发下露出精巧的珍珠流苏耳环。 珠光宝气,但绝不艳俗。 苏恬的喉咙像被人紧紧掐住一样,一股气噎在心头,根本说不出话来。 对面的白皓樊见她神色异样,道:“苏恬,你怎么了不舒服吗” 她眼神闪烁,挤出一个勉强的笑:“没……喝茶,喝茶……” 然后伸手就要去摸茶杯。 白皓樊惊呼:“刚续的茶,小心烫——” 话音未落,苏恬葱白的指尖已经触上了杯壁,刺痛感向她袭来,她被烫得一抖,一杯茶便洒落大半,附在她手背的皮肤上。 苏恬被烫得下意识低呼出声。 而那翻倒的茶杯在桌上悠悠滚了几圈,最后朝桌子边缘转去——“啪!” 满室清幽,一声瓷生生的脆响分外刺耳。 -------------------- 第024章 苏恬捂着被热茶烫得发红的手背,慌张抬头。 季楚宴的目光遥渺地扫过来,触及她的那一刻,他很明显地愣了一瞬,随后浓墨般的眉微微蹙起。 “苏恬,你有没有烫到啊?” 白皓樊有些歉疚地看向她。若不是他方才自作主张替她续了杯茶,她也不会…… 季楚宴还在盯着她看,手上的筷子却已经缓缓放下,搁置在了白瓷筷枕上。 心下暗叫不妙,苏恬忙道:“我去洗手间处理一下。” 抓着手包,她便匆匆起身。 她蹬着高跟鞋,在悠扬的木琴声中走得极快,即便手背的刺痛感灼烧着她的肌肤,苏恬也一声不吭。 她只想赶紧离开那里。 在那里,不属于她的季楚宴,意气风发,朗目星眉,和她以外的佳人共享珍馐。 她好想给自己加场戏,比如冲上去质问一些诸如“她是谁”这样醋意满满的话。可是她连加戏的资格都没有。 是了,他们是炮友而已。即便相过亲,也未曾改变他们之间的关系。 苏恬绕过重重叠叠的青翠竹屏风,才七拐八拐地走进回廊尽头的洗手间里。 她沉默着,把手背伸到感应水龙头下方,冰凉的水柱“唰”地一下涌出,打在她的皮肤上。 白嫩的手上一片红,被水冲洗之后褪去了少许灼热,疼痛感也有所缓和。 几点水珠溅到了她的裙摆上,她轻轻拂去,随后抬起那只被灼伤的手仔细端详——茶的温度不是太高,因此伤得并不严重,只是还泛着红,在雪白的皮肤上显得有些刺眼。 放下手腕,苏恬重新抬起头来,看向镜里的自己。 伊丽莎白时代,有一位诗人用“玫瑰含雪”来比喻唇红齿白。 苏恬大抵如此。 但是,那张漂亮脸蛋如今却面色不霁,因慌乱而双靥透粉。如云的黑发披肩,几根发丝从耳后滑落到脸上,反增一种凌乱美感。 她一下子又想起坐在季楚宴对面的那位“大波浪”来——虽然苏恬自诩美得很有攻击性,但是很显然,光凭背影,她就觉得“大波浪”是个比她还要凌人且招摇的主儿。 苏恬只觉得心里酸涩。 明明她就该只和季楚宴好好打炮即可,别的事情也该一概不管的。但是,她现在却像一个贪心的小孩,得到了一颗糖,就会想要第二颗、第三颗……不知餍足。 良久,苏恬缓缓舒了口气,平复掉一切混乱的情绪,转身,抬脚走出了洗手间。 刚迈出去一步,走廊的灯光笼罩之下,她看见有一道颀长的身影倚在转角处。 身形气质都过分出众——是季楚宴无误。 他就站在那儿,静静地抬眸,看向她。 季楚宴等了大概很久,脸上没有往日一贯的轻笑,眉心微蹙着,视线久久停滞在她的手上。 察觉到他的目光,苏恬敛了敛眸,迅速将手背到了身后。 季楚宴于是将视线上移,定定地与苏恬对视——她半垂的睫毛下尽藏着摸不清的情绪,看出去又飘渺,又勾人,瞳仁沉在里头,像朦胧的水中月。 恰到好处的委屈,让人一看就能明白、却又不刻意示弱的那种委屈。 半晌,季楚宴终于开口:“受伤了吗?” “嗯。” 苏恬点点头。 有就是有,她不想否认;但她也并不想给他看见,因为她觉得那片红色有一点狰狞。 季楚宴顿了顿,径直走上前来,轻轻地拉住了她的手腕。 苏恬却一直把手往后藏。 “我看看可以吗?看看伤得严不严重。” 季楚宴的声音微哑又温柔,像哄小孩的语气。 苏恬一愣,手也藏不住了,被季楚宴轻轻一拽,便被他翻着手背拉到眼下端详。 “被热水烫伤了吗?” 季楚宴的眉心紧锁,似乎很是关切她的这点皮肉伤。 苏恬瞧着,却觉得讽刺,几乎毫不犹豫地将手抽出:“不劳烦你关心了。” 他一脸疑惑地看她,苏恬竟又扯着唇角笑起来:“现在又不是上班时间。” 这句话成功地让季楚宴的脸色越来越冷。 苏恬不以为然,继续道:“你回去吧,饭菜都要凉了吧,别让女孩子等太久。” 这话说出来,苏恬简直想咬掉自己的舌头。 太酸了……真的太酸了……说是醋厂炸了也不为过。 话一出口便如同覆水难收,苏恬尴尬得只想遁走。 但还没走出去,就被季楚宴一手揽了回来。 他的手臂横在她腰间,箍得很紧,在她头顶轻笑:“NV孩子?” 苏恬闭了闭眼,用尽气力都未能从季楚宴的怀里挣脱出来,只能用做了昂贵美甲的指尖去掰他的手。 NV生扯头花的功力用在扯手指上也十分有效,季楚宴果不其然闷哼了一声。 但是他只是忍痛,依旧不放开她。 苏恬怒了:“你松开!” 季楚宴很执着:“你先说,NV孩子是什么意思?” “什么什么意思,字面意思!坐你对面的不是NV孩子,难不成还是人妖啊?” 苏恬气冲冲地说完,本以为季楚宴会因为被她撞破J情而产生一丝羞愧,进而放开她。 没想到,季楚宴不仅没松手,居然还笑了。 而且是笑出声来了。 他没克制住,连声音都笑得发颤:“什么NV孩子啊。” 接下来的一句话,苏恬听了之后眼冒金星,差点直接跪到地上——“那是我妈。” -------------------- 第025章:微妙的尴尬 苏恬认命地闭了闭眼。 好尴尬,自己不仅把炮友的亲妈认成了他的情人,还为此狂吃了一通飞醋。 好在季楚宴见她满脸通红的模样,局促又窘迫,于是也不再逗她,逐渐敛起笑意,再次将目光投向她的手背。 “所以,现在能让我看看你的手伤得怎么样了吗” 苏恬缓缓睁眼,季楚宴已经把她从怀里放开,正小心翼翼地拢着她的手指。 她抬头,便对上季楚宴那双写着几分询问的眼睛——他的眼梢带笑,像藏匿着茫茫的星河,闪闪发亮,带着珍重又细微的情愫。 “……” 片刻,苏恬抿抿唇,有些不自在地撇开头去,小声嘟哝一句——“……看吧。” 不多时,她便感觉到,季楚宴骨节分明的手贴了过来,慢慢抬起了她的手腕,纤长的手指轻轻抚过她的伤口边缘。 “还痛吗”他的语气很软,近乎讨好。苏恬听了心头一酸,莫名就觉得委屈。 下意识地,她就脱口而出:“好痛……” 说这话的时候,苏恬还像是为了验明所言非虚似的,睫毛颤动扑闪,软软糯糯的,仿佛随时都能哭出来一样。 其实她感觉自己并没有痛到无法忍受的地步。只不过季楚宴在面前,她就控制不住自己,非要娇里娇气地喊痛。 季楚宴没有发现她的小心思,纯粹当她是真疼,皱了皱眉,便道:“那赶紧回去擦药吧。擦了药,伤口应该能好得快些。” 苏恬这才如梦初醒。 她好像完全忘记了,被她抛下、孤单一人坐在餐厅里吃夜宵的白皓樊。 “呃……好像又,没那么疼了” 苏恬犹豫着开口,试图动了动手指,指尖却不经意间轻蹭过季楚宴的掌心。 季楚宴却只是眉头微蹙地看着她:“刚刚不是还说很疼吗”苏恬被他的视线扫得浑身一凛,正思考该如何跟他解释——“苏恬”一个明朗的男声打破了走廊的寂静。 苏恬僵硬地抬头,就看到白皓樊正满脸疑惑地朝他们这边走过来。 “苏恬,你手没事吧你出来这么久,我怕你一个人出什么问题……” 说着说着,白皓樊走近了,才发现苏恬身旁还站着一个季楚宴。于是话锋陡地一转:“诶这位是”事实上,在苏恬打破那只瓷杯的时候,季楚宴就已经注意到有位男生坐在她对面。不过由于担心苏恬的伤势,他走得匆忙,并未看清那男生是何模样。 如今面对面站着,才发现竟然是个年纪看起来很小的小男生,青葱又阳光。 于是,季楚宴的脸色瞬间就不好了。 他轻咳一声,却没有说话。 “……” 苏恬处在一种微妙的尴尬之中。 因为她也不知道该如何介绍季楚宴。 朋友谁会和朋友上床…… 炮友好像太直白且露骨了…… 白皓樊来回地扫视他们,结果发现他们俩居然都没有打算要回答这个问题的意思。 他只能悻悻地挠了挠头,又重新把视线投回苏恬身上:“呃……苏恬,你烫伤不严重吧要不要我去药店给你……” “我回去给你擦药。” 沉默半天的季楚宴终于开了口。 说完,即便苏恬还没反应过来,人就已经被季楚宴轻轻一揽,裹在臂弯里往外走了。 回到花苑居,苏恬静静地被季楚宴牵着手腕上楼,一路进了他家。 “就这样直接走掉,会不会不太好都没有和……伯母,打声招呼。” 苏恬方才其实非常好奇,想要去一睹季妈妈的芳容,奈何季楚宴并没有给她这个机会——他不由分说地带她出了餐厅。 季楚宴正俯下身在药箱里翻找,手上的动作顿了顿,声音听不出情绪:“你以后会有机会打招呼的。” “哦……” 苏恬低头,又想到了还在餐厅里的白皓樊——幸好她吃饭时划的是会员卡上的帐,白皓樊吃完饭拍拍屁股就可以走人。否则他被半途放鸽子不说,还要心酸地去结帐……苏恬光是想象那个凄凉的画面,心里就觉得愧疚万分。 “手。” 思索间,季楚宴已经拿着药膏走近。 他言简意赅,苏恬闻声抬头——刺眼的客厅吊灯下,她看不出他脸上的表情。 但是苏恬还是乖乖地把手递给他。 季楚宴的手很修长秀气,拆棉球包装的动作都像是弹琴一样好看。苏恬盯着盯着,注意力全在他翻飞的指尖上,直到清凉的触感贴上她的伤口,苏恬才反应过来,轻轻“嘶”了一声。 虽然已经缓和不少,但是药膏抹在伤口上,依然有轻微的灼烧感。 “还是疼吗”苏恬低眉顺眼地点点头。 季楚宴停顿了一瞬,擦拭的动作放得更轻柔,直至将药膏仔仔细细地涂遍那片红痕。 “涂好了,伤口愈合的时候可能会有点痒,你忍着点,别把伤口抓破了。” 季楚宴周到地叮嘱完毕,过了半晌,苏恬仍不作声。 他低头一看,才发现苏恬又在出神,目光飘忽,不知正在想着什么。 心中如同有巨浪涌起,季楚宴掀了掀眼皮,状似不经意道:“在想和你吃饭的那位男生吗”“嗯……啊” 苏恬刚从思考自己的手背会不会留疤的问题里抽离出来,全然没听清季楚宴的话。 “我说和你吃饭那位,”季楚宴又瞥了苏恬一眼,耐心地重复了一遍,“那位男生。你就这样扔他一个人在那儿,可以吗” 苏恬顿悟:“哦……你说白皓樊啊他没事,一个粗神经的年轻小弟弟,不会记仇的。” 说完,苏恬还觉得自己这话滴水不漏、堪称完美。既表明了白皓樊对她没意思,又表明了她苏恬对白皓樊没心思。 然而,季楚宴很显然不是这么想的。 在苏恬清澈眼眸的倒影里,季楚宴一步步走近,慢条斯理地脱了西服外套,然后开始解暗纹领带的结,指尖的动作性感且惑人。 “我觉得我也挺年轻的,”他勾了勾唇,“要不要试试”后面两章可能要凌晨发鸭,总之今晚一定会发的 -------------------- 第026章:淫靡水声 苏恬还没从他的话里反应过来,季楚宴已经贴得越来越近。 “你……” 话未出口,就被他尽数吞进一个软绵绵的吻里。 “唔……” 苏恬手上的药膏还没干,根本不好推开他,因此只能任凭他托着后颈,将湿润的唇一遍又一遍贴上她的,来回肆虐。 唇上传来柔软的触感,鼻间全是季楚宴身上那种冷淡的香味,苏恬只觉得酥麻的感觉在颅内炸开。她颤巍巍地撑着上身,季楚宴却变本加厉,将舌探入她的唇间,轻轻舔舐起来。 “嗯……” 她偶尔溢出唇边的一声喘息,极轻易地就勾起了他的欲望。 火热的吻将温度烘烤至顶点后,季楚宴低沉缥缈的声音响起,像路西法的蛊惑:“去床上,好不好” 苏恬娇喘微微,情欲已化作浓郁的粉红,染在她的双颊上。 她轻轻点头,双手小心翼翼地揽上他的颈间。 一路绵延到床边,地毯上散落着被脱下来的衣衫。 季楚宴身上那件本来搭配领带的黑色衬衫一派禁欲,如今扣子已被苏恬解得只余下摆的两颗,结实的肌肉线条裸露在外。 苏恬自己更是近乎不着寸缕。她仰躺着陷在柔软的大床里,一对雪白的乳房被胸罩聚拢在一块,乳沟深深,奶子高高隆起,与瘦削的锁骨相衬,竟生出妖冶的美感来。 “宝贝,你很美……” 季楚宴低声呢喃着,在她的颈间印下细密的吻,轻轻吮吸她的肌肤,一直至胸前。 他长指轻轻一挑,胸罩上沿便被翻开,殷红的乳尖跳出来。他毫不犹豫地将那凸起的娇花红蕊一口含住,唇舌流连之间,发出啧啧的淫靡水声。 “嗯……啊……” 苏恬的黑发已经散乱在肩头——她正十分不耐地仰着脖颈,红唇里溢出声声细碎的呻吟。 季楚宴却着了魔一样,从乳房吻下去,又在她腰上留下点点痕迹。 苏恬已经难耐地夹紧了腿,季楚宴轻轻勾唇,手指便顺着内裤边缘探进她的腿间,一掌覆盖住她的整个阴户。 “哈啊……” 季楚宴只是揉了一把,苏恬就弓着身子娇吟起来。他于是更受鼓舞,手指压着充血的阴蒂,轻轻按揉,并且速度越来越快,惹得苏恬的小穴一股又一股地往外淌水。 强烈的刺激将快感囤积得越来越多,苏恬不断喘息呻吟。季楚宴手下震动的频率也不断加快,嘴里还忘情地含着她大奶子上的粉红乳头,鼻尖蹭动之间,全是苏恬乳间甜腻腻的奶香味。 “啊……啊……快到了!啊——” 苏恬拱着腰,阴蒂被揉弄刺激的快感来得汹涌,她很快就像是被抽空一般达到了高潮,细腰随即重重地落回了床里。 季楚宴眼里透露出浓浓的情欲,他看了她一眼,低笑:“宝贝结束了我还没开始呢。” 苏恬还没从高潮的余韵中回过神来,就觉得下身一凉,内裤被扯到了脚踝,随即季楚宴覆身上来,劲腰一挺,整根勃发的肉棒都沉入她的小穴里。 “啊——”上一波高潮带来的蜜液还未来得及流出,就被粗大的阴茎重新死死地挤进甬道深处。季楚宴不知餍足地快速抽动起来,每一下都肏得无比用力,肏到苏恬淫汁四溅,浪叫一声高过一声。 “啊……哈啊……好深……呜呜……” 她的乳房随顶弄的动作来回晃动着,季楚宴眸色深深,两手直接抓住那两只大白兔又摸又揉,身下撞击的力度也丝毫不减。 苏恬只感觉小穴被塞得满满当当的,意乱情迷地娇呼:“哈啊……好舒服……啊……” 她的穴肉逐渐吮吸得越来越紧,季楚宴闷哼一声,直接抓着她的腰迎着胯下的昂扬不断撞动,把苏恬的呻吟都撞得支离破碎。 “啊……好胀……要到了……哈啊——” 媚声高高扬起,苏恬浑身一紧,便觉得脑海里一片空白,小穴里的阵阵潮水抑制不住地喷涌而出。 季楚宴咬了咬牙,劲腰却还在摆动,迫使那可怜的小穴吞吐着他的肉棒,丝丝。 他不知疲倦地插入复抽出,又顶又磨,肏得苏恬泪花涟涟……不知过了多久,直到黏糊滑腻的花蜜打湿了一大片床单,季楚宴终于全速挺进,最后将肉棒深深埋入小穴,浑身肌肉绷紧,颤抖着射了出来。 …… 情潮褪去后,苏恬无力地躺在床上放空。 她到如今才明白,季楚宴之前所说的“年轻”究竟是什么意思……实在是太…… “年轻”了。 苏恬决定吸取教训,她以后再也不要在季楚宴面前夸别的男人年轻。 -------------------- 第027章:无聊的渊源 秋风乍起,S市的十月已是凉意萧瑟。 自从上次那一夜后,季楚宴便出差去了美国,苏恬已经大半个月没见到他。 好在苏氏分部的工作像雪花一样地向她砸来,让她并没有太多的剩余时间和精力去细细体味那种莫名其妙的空虚感。 他们几乎不怎么聊天。就像季楚宴做完前戏就跑掉的那次一样,苏恬即便对他公司出了什么状况很是好奇,但终究没有问——她不想逾越他们的关系,去探听他工作上的事情。 不过苏恬不着急,并不代表方女士不着急。 自从相亲之后,方梓茹就三不五时对苏恬旁敲侧击,问题最终都集中在她和季楚宴的关系进展上。 周六回家,方梓茹拉着她聊天,才坐下,座儿都没捂热乎,方女士又照例开口,道:“恬恬,最近和小季怎么样了啊” 苏恬很多次都想把“和他睡了”这句话甩出去,但是考虑到自己的性命之虞,最终还是憋了回去,挑了个敷衍的说辞:“挺好的。” 器大活好,“年轻”貌美,可不就是挺好的。 但是听在方梓茹耳朵里,这淡出个鸟来的回答几乎就等于快吹了,于是她急了——“你们要多交流交流,年轻人共同话题不是应该很多吗” 苏恬扫了方女士一眼:“比如”“比如,看艺术展啦,打网球啦,读读书啦……这些不都挺好的,人家书香门第,这些东西就是共同话题啊。” 苏恬乐了。 她亲妈对所谓书香门第的想象力太丰富了,且不说季楚宴是不是真的喜欢这些,就算是,他们之间共同话题也只有一个——那就是做爱。 “人家万一不喜欢这些呢。”苏恬挑挑眉,“就算喜欢,也没必要去迎合别人的爱好嘛。” 方梓茹哑口无言。 半晌,她仍不死心,又开始打感情牌:“你知道,当年,你爷爷和季爷爷……” “停!” 苏恬比了个暂停的手势,十分头疼:“翻来覆去的就这一个故事啊我都背会了,我爷爷和季爷爷是高中同学,两个人关系好到穿一条裤子……” 这无聊的渊源,苏恬心想。 就不能纯粹一点吗比如她,就彻底是因为季楚宴长得好看才和他做炮友的。 方女士说不过她,索性按下此事打算择日再议。因此,苏恬难得清静地过了个悠闲的周末。 当然,如果没有被周日早上的一通电话吵醒,那就更完美了。 天光早已放明,苏恬还躺在被窝里,只能伸长胳膊迷迷糊糊地去摸床头震动的手机,贴到耳边接起,声音懒懒道:“喂……” “吵到你了吗”季楚宴富有磁性的声音从听筒里传来,苏恬心里猛地一跳,下意识摇了摇头。 过了几秒,苏恬才意识到季楚宴压根看不到她在摇头,又连忙补充一句:“没有……” “嗯。”对面淡淡应了一声,突然沉默了。 苏恬好半天都没听到声音,还以为是被挂断了,刚要把手机从耳边拿走,就听见季楚宴的声音重新传来,他有点犹豫着开口:“我今天飞回S市。你……有什么喜欢的礼物吗” 苏恬觉得心头跳动的速度已经过快,她尽力忽视那种感觉,按捺住心情,努力以平静的语气道:“你要给我买礼物吗”季楚宴又“嗯”了一声,突然低笑:“刚刚看到了一个很适合你的。” 他的笑声就像一根小羽毛,钻进苏恬的衣摆里,轻挠着她的身体,苏恬感觉酥酥麻麻的,说话都软下来不少:“是什么” “等我回去,你就知道了。”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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